艾慧如紧紧地跟着汪众，生怕汪众又把她扔下。
走着走着，艾慧如就知道汪众要去看梁馨予，更加不会质疑。
不过，他们刚刚走进梁馨予所在的大楼，身后就有人喊住了他们。
“汪众！”
汪众低头苦笑，没想到被逮了个正着，疏忽大意了啊。
上来的时候，这边明明还没有人的。
艾慧如听到这个声音，却是欣喜地立马转过身去。
“婷婷姐。”
没错，正是谭煜婷。
艾慧如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谭煜婷面前，却被谭煜婷呵斥了一顿，让她站一边去。
“你！跟我过来！”
谭煜婷把汪众拉到一边，不让艾慧如看到他们说话。
“婷儿，你就算要演戏，也不用这么凶吧？我倒是无所谓，把你的嗓子喊坏了怎么办？我会心疼的！”汪众嬉皮笑脸地说道。
“你给我闭嘴！”谭煜婷压着声音怒道。
汪众当然不会闭嘴，先一步解释道：“婷儿，你知道的，这事我不可能袖手旁观的。就算不为了亦轩，为了你，我也不能不管啊。”
“为你个头！我需要你帮？我有说过让你帮忙吗？”谭煜婷继续骂骂咧咧的，心里却无比地受用。
“不是，婷儿，你听我说啊。你现在是不是正苦恼没法从梁馨予那里得到那个家伙的画像啊？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汪众耐着性子说道。
谭煜婷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
说完以后，发现不对，立马改口：“那也不要你帮！你以为你是谁？你是不是觉得我没你不行？”
“当然不是！谁敢说婷儿你不厉害，我就跟他急！婷儿你要是不厉害，怎么可能跑到这里来啊？”汪众这话倒是由衷，确实没想过谭煜婷能够发现这个漏洞。
这样一说，谭煜婷越来越不忍心跟汪众急了。
还有就是，汪众说的话也有道理。
“你真的可以让她完整地描述出那个家伙的面部特征？”谭煜婷狐疑地看着汪众。
要是汪众真能帮到梁馨予，那就没有不让汪众帮忙的道理。
破案高于一切，其他的都可以暂时放到一边。
第757章 接连出事
谭煜婷知道把梁馨予逼得太紧了不好，可是，她始终认为，只有尽快找到那个家伙，才能让梁馨予得到真正的慰籍，也才可以让梁馨予感觉彻底的安全。
汪众实话实说道：“我做不到，不过我认识有人可以做到，她给很多受害者做过认知回顾。类似梁馨予的案子，也接过不少。”
“她是女人？”谭煜婷大眼睛突然眯了起来。
“嗯，”汪众咽了口唾沫，“是女人。”
这个也没法瞒，要不然把人找来，到时候谭煜婷不用，还是一样的。
认知回顾，需要非常专业的心理引导。
他还是个男的，想要临阵磨枪并不现实。
“婷儿，我跟她其实……”
不等汪众解释完，谭煜婷便是冷哼一声：“你以为你要吃你的醋？做梦！下辈子吧！只要对案子有利，只要她真的能行，我才不会管她跟你有没有关系呢！还不赶紧滚！把人找来！”
说完，谭煜婷就转身走开。
汪众跟谭煜婷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艾莉丝。
巴拉他们倒是一直跟艾莉丝有联系，但汪众已经有很久没有见过艾莉丝。
虽然现在都在江海，但是感觉还是像以前那样，经常都是在不同的国家，经常都是……很久才见一面。
艾莉丝也没有主动找过他，似乎达到了某种默契。
不过，汪众听猎狗跟桃子闲扯时提过一嘴，艾莉丝的诊所生意很好。
还有不少高校想要聘请她当顾问，到学校去开讲座。
果然有本事的人到哪里都吃香，重头开始也照样还能起来。
艾莉丝见到汪众，也没有埋汰什么，非常职业地问道：“人在哪里？”
汪众先把艾莉丝介绍给谭煜婷，却没想到不等他开口，谭煜婷就喊出了艾莉丝的名字。
“艾莉丝小姐，原来是你啊，太好了，是你的话，我就放心了。”谭煜婷高兴地说道。
“谭队长，好久不见，我们又合作了，祝我们合作愉快？”艾莉丝主动把手伸向谭煜婷。
谭煜婷笑着跟艾莉丝握了握手：“嗯，合作愉快。艾莉丝小姐，这边请！”
于是，两个女人就走了，一边走一边说，完全忘记了汪众。
我靠！
汪众无语地看着两个女人的背影，感觉受到了极大的忽视。
他觉得这两个女人都是故意的，要把他晾到一边。
“汪大大，你好像把两位姐姐都惹恼了啊。不过，你这心也太大了，你怎么敢把她们凑一起的？”艾慧如觉得汪众跟艾莉丝之间肯定有很多故事。
汪众瞪了艾慧如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八卦！你到底是不是梁馨予的好朋友？你们这友情怕不是塑料的吧？”
“汪大大，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人家啊？”艾慧如低下头去，眼看就要掉眼泪。
“少跟我来这套，我正烦着呢，你爱来不来！”汪众完全不受用，先跟了上去。
看到胡剑彪，把他拉到一边说事，不愿意跟三个女人凑到一块，分分钟要折寿。
胡剑彪跟他说了更多细节，让汪众更加了解当时的情况。
虽然胡剑彪没有下结论，但是汪众能够听得出来，皱眉说道：“你觉得那个家伙真正的目标其实是你们？”
胡剑彪点点头：“当时门是关上的，守在外面的人根本难以攻进去，他有充足的时间做一些事情。”
“可是他却什么都没对梁馨予做。”汪众接过话道。
“没错，这太令人费解了！”胡剑彪露出十分困惑的表情，“而且，那个家伙打开门的时候，并没有躲在门口，试图袭击或者趁机逃脱，只是就那样把门打开，直接面对阿成他们！”
汪众眉头越皱越紧：“确实很奇怪！不过，他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胡剑彪摇摇头：“汪先生，我也想不通这点。难道他就为了向人们展示他的强大，实力完全凌驾于警方之上？”
“这是心理变泰的想法，要按你的判断，他并非心理变泰，他非常清楚他自己在做什么，头脑是清醒的。”汪众觉得胡剑彪这是自相矛盾的说法。
胡剑彪反应过来，也觉得前后矛盾了，随即长叹一声：“汪先生，我真的搞不懂了啊。到底是为了什么啊？不会是跟我们有仇吧？”
汪众想也不想，就否认道：“不大可能，他只是把你们揍趴下，根本没有下杀手，听你刚才说的，他完全有时间有机会杀了你们的。可是，他只是羞辱了你们而已。”
“对了，你们局长呢？出了这么大的事，一个领导都没现身？”汪众感到很奇怪，外面媒体都已经把医院围得水泄不通，警方居然没来人，还是谭煜婷他们这些人。
胡剑彪欲言又止，似乎是什么机密情报。
顿了下后，他突然想通了，说道：“市妇联那边被人打劫了。”
什么？
打劫银行，不新鲜，年年都有人干这种蠢事。
但是，打劫妇联……
这算什么啊？
从安保方面上说，难度系列确实直线下降。
可一个妇联，能够打劫到什么啊？
“你没跟我开玩笑？”汪众实在没法相信还有人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
“汪先生，你觉得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胡剑彪能够理解汪众的心情，如果他也是从别人嘴里听说这事，大概也是不会相信的吧。
随即，他又补充道：“出事的时候，有两个华侨在，本来两人要给妇联捐一大笔钱的，现在麻烦大了，局里的领导都赶到那边去了。”
“所以，那些蠢贼是冲着那笔捐款去的？”汪众还是觉得很奇怪。
胡剑彪摇摇头：“应该不是，她们也不会随身带着那么多钱，开了支票，最后也是用不了的吧。”
“是用不了。”汪众听出了胡剑彪没说的意思，人都没什么事。
这样一来，就更奇怪了啊。
不知道怎么的，汪众觉得妇联这事，不是独立事件。
不过，天长路远，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举目望向病房里面，艾莉丝成功地安抚了梁馨予的情绪，让她镇定了下来。
眼下正在慢慢地给艾莉丝做认知回顾，让艾莉丝想起来那个灵修者的脸。
那个家伙只在见艾莉丝的时候脱下了口罩，之后便是没有再以真面目示人。
其中有些反复，但在艾莉丝的引导下，梁馨予给出了所有的面部信息，只等最后的确认。
这又是一道难关，市一的几个主治医生都强烈抗议，不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
搞不好会让梁馨予再次吓昏过去的，这还是最轻的，更严重的后果，根本不可想象。
经纪人跟助理同样也在试图阻止这个环节，不让谭煜婷她们再进行下去，激动把人往外赶，要把艾莉丝跟谭煜婷轰走。
可是，门被打开的瞬间，梁馨予突然说话了，表示她愿意尝试。
汪众也觉得这对梁馨予来说，太过艰难，说是一种折磨，甚至精神虐待，都不为过。
之前梁馨予想不起来，就是因为伤害太大，大脑启动了自我保护。
他没想到梁馨予最后勇敢地选择了尝试，这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出来的。
正好这个时候，小妍打来了电话。
黄静怡跟小妍没被允许进来看望，经纪人谢绝了亦轩的关切，不允许任何人见到现在的梁馨予。
“嗯，我在。就在病房外面，可以看到梁馨予。”汪众跟小妍说着梁馨予的情况，“她现在精神稳定了些，我觉得她能够挺过来的。”
“汪总，你能不能让小妍跟总裁进去看望一下梁馨予啊。”小妍带着些许撒娇的语气。
汪众想也不想，直接回道：“小妍，这恐怕不行。一来，梁馨予他们不会允许的，再一个，警方也不会放行的。”
梁馨予的家人前段时间出去旅游了，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现在梁馨予的事情，全都有梁馨予的经纪人说了算。
在汪众看来，这个经纪人还挺靠谱的，考虑事情都以梁馨予的安全跟健康为第一位。
“别说让你们进来，我就是想拍个照给你们看，都是不可能的。你们还是回去吧，不用担心，现在应该安全了的。”汪众又不傻，让黄静怡进来跟谭煜婷碰面，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
放下电话，胡剑彪拿手肘碰了碰他。
汪众疑惑地扭头看去，要听胡剑彪又有了什么新的见解。
谁知道胡剑彪却是问道：“汪先生，我听说你跟艾莉丝小姐是老相识。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啊？”
“我记得你不是有老婆了的吗？你家里那位批准了？”汪众瞬间就明白了胡剑彪的意思，也不奇怪胡剑彪会看上艾莉丝。
“就是家里那位要我办的这事，总是催着我帮我那小舅子介绍几个靠谱的优秀的女孩。”胡剑彪解释道。
汪众点点头，说道：“听你的意思，你应该认识她了啊。待会她出来，你自己跟她说吧。我就说一句，她不是女孩，她是女人，一个成熟而独立的女人。”
说着话，谭煜婷走了出来，画像已经完成，并且得到了梁馨予的重复确认。
第758章 全民通缉
汪众追上谭煜婷，其他人都识趣地跟他们拉开一段距离。
“婷儿，把画像给我看看呗。”汪众主要是想跟谭煜婷说说话，画像他都能自己画出一模一样的，不需要再看。
“滚开！离我远点！看你个头！”谭煜婷先是骂了几句，随即反应过来，停下转身，“你是不是什么都看到了？”
汪众嘿嘿一笑，刚想说是，发现谭煜婷这脸色不对，然后赶紧改口：“婷儿，你是在说我无区别打击吗？不是，婷儿，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思想这个啊？我要看，也只是看你的……”
“你闭嘴！”谭煜婷脸色一红，转身继续往前走，也是这时才发现，自己还是吃了艾莉丝的醋，甚至都开始乱吃梁馨予她们的醋了。
是啊，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关注别的，这都是什么关注点啊？
而身后，汪众则是悄悄地抹了一把额头。
说只看到画像，没看到别的，那是骗人的。
因为这一透视肯定是透视大一片，不可能只透视画像，别的处于非透视状态。
别人还好，一扫而过，艾莉丝穿的都是什么东西啊？
我靠！
这女人不是故意的吧？
艾莉丝当然也是知道他能透视的。
想到这里，汪众不敢再多想，一想到艾莉丝可能是故意那样穿的，恐怕要忍不住回头再多看几眼的。
这肯定不行，先前看那几眼，就差点让他忘了正事。
回到现实来，赶紧跟上谭煜婷。
谭煜婷当机立断，也不打算请示领导了，现在她是这个案子的第一负责人。
来到楼下，迅速召集媒体，要举行一个发布会。
内容，当然是发布画像的信息，让更多的人看到，通过这些媒体，让江海市所有人都能看见这幅画像。
汪众也说不准这个主意是好是坏，甄别信息，可能会是一个麻烦事。
画像再逼真，也到达不了照片的程度。
大家各种好心，可能会帮了倒忙，让警方疲于奔命，四处跑，不跑还不行。
不过，汪众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的眼睛是好使，但是江海市这么大，根本不知道那个家伙逃出医院以后，是往哪个方向去的，把整个江海翻个底朝天，也挺费劲的。
现场被破坏得太严重，那个家伙也没受伤，想要找到毛发什么的，希望非常渺茫。
看着谭煜婷在那里镇定自若地面对众多媒体，汪众嘴角微翘，一时间没有心思去想其他，只想欣赏这一刻的谭煜婷。
直到答记者问环节，有人跳出来挑刺！
“谭队长，我想问一下，为什么你们警方一个个看起来像个娘们似的，被那个歹徒两三下就都撂倒了，一点还手之力没有，连枪都拔不出来？”
谭煜婷脸上掠过几分尴尬，却不觉得阿成他们有什么责任。
毕竟，对方是灵修者，实力上是碾压阿成他们的。
可是，这话，也不能对这些记者说，那样只会引出更多的问题。
但不反驳不解释，对阿成他们又不公平，对接下来的工作也有不好的影响。
一时间，谭煜婷有些无措了。
“什么叫做像个娘们一样？这位大叔，你这是在歧视女性吗？”汪众看不得谭煜婷下不了台，更看不得他的女人被别人欺负，一脸愤怒地站了出来。
这话一出，那位记者的周遭，很多女记者都向他投去了不大友好的目光。
“大叔，照你这标准，我觉得你也挺娘们的。要不然，你上前来，跟我们谭队长较量一下试试？打不过，你就比我们谭队长更娘们！”汪众指着那个记者说道。
记者大叔脸色迅速涨红，却口齿伶俐，缓了下就反击道：“谁不知道谭队长是专业的搏击高手？我打不过谭队长，有什么好奇怪的？”
闻言，众人觉得有道理，风向又转了。
本来他们也觉得警察这次的表现太过窝囊，太不中用了。
就这样的素质，还谈什么保护广大市民。
“那这样，我随便挑一个。嗯，那位小美女，你过来一下。”汪众当然不是随便挑的，直接挑的艾慧如，让她站到前面来。
然后，指着艾慧如跟那个记者说道：“大叔，跟她比，总可以了吧？你敢说你能打得过她吗？”
艾慧如别看酷爱拳击，日常搏击当饭吃，但身材娇小，特别是现在包裹严实的情况下，一点也看不出来是那种运动型的。
反观那位记者，牛高马大，鹤立鸡群般，差不多一米九，块头也壮硕。
乍一看，记者是占据绝对优势的。
“我……”记者也不傻，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说什么也是不敢上前的。
“警察不是无敌的，警察也是人，你们现在都好好的站在这里，这样说话，公平吗？良心不会痛吗？”汪众不给记者说话的机会了，随便把其他也想要质疑警察的记者都骂了一通。
他越说越激动，瞬间有种警方发言人的既视感。
而其实，他只是为谭煜婷抱不平。
他不知道其他警察怎么样，他只知道谭煜婷的情况，他敢拍着胸脯说，放眼整个华夏，也找不出五个人来，当警察能比谭煜婷更加拼命更加尽职的。
他的这幅模样，显然让人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意味。
下一刻，便是有人提出了疑问。
“汪先生，汪副总，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跟谭队长是什么关系，能解释一下吗？”
这些记者大多都是冲着梁馨予来的八卦记者，关注的角度自然也是八卦的角度。
此话一出，其他记者也都是好奇地看看汪众，又看看谭煜婷。
江谖草的“消失”，一度让这些八卦记者传出黄静怡抢夫夺权，跟汪众有不正常关系的绯闻。
这些记者早就觉得没有江谖草在身边，汪众是耐不住寂寞的。
现在，见汪众如此维护谭煜婷，自然而然就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
“我是谭队长的……”汪众倒是丝毫不慌，大声地回道。
说到这里，他特地停顿下来，吊一吊这些该死的记者的胃口。
半响，不紧不慢地补充完整：“安保顾问！”
这话弄得身后的谭煜婷一阵紧张，不由得在心里啐了几口。
但是，听得汪众这样说后，她又心生不甘，伴着不小的失落。
“如果你了解我的光辉历史，就不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应该能自己想明白的。下一个，问点有营养的行吗？”
汪众又不是真正代表警方，不用顾忌什么，直接骂上了那个不怀好意的记者，不再给他提问的机会。
不过，他这话镇不住所有人。
很快，就有人举起了手。
这一次，倒是没有再针对汪众，而是把焦点转回了正题。
“我理解警方的难处，也同意警方都尽了全力。我不认为警方在这件事上有什么过失，不过，我还是想要问问谭队长。你觉得如果放开枪支管制，我们普通市民的自保能力会不会更高一些，会不会变得更安全呢？”
乍一听，还以为这真是在帮腔警方，帮腔谭煜婷的。
谁知道，到了后面，越发不对头。
这人语速极快，而且吐字清晰，稍微停顿，紧接着又再开炮。
“我听说，现在黑市上，有人兜售一种非常厉害的枪械，专门向女性销售，提高她们的自保能力，让昨天晚上像梁馨予这种悲剧不再发生。谭队长你怎么看这事？我发现警方好像没有在管这事，警方对这事又是什么态度？”
不得不说，这个记者非常大胆，竟然敢在公开场合谈论这个禁忌话题。
而且，角度跟观点也不可谓不大胆。
一时间，场面安静了下来，似乎都在消化这个记者的话。
汪众觉得苗头不对，率先反应过来，扭头低声跟谭煜婷说道：“赶紧结束，三十六计走为上！”
谭煜婷回过神来，也是意识到这种问题太过敏|感，她说什么都会被人利用的。
迅速地说了几句，希望大家多宣传，多帮忙，非常感谢之类的，她就果断转身走了。
汪众嫌她走得慢，拉着她直接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内，谁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来到一个清静的地方，汪众才松开谭煜婷。
定了定神，望着面前的笑脸，谭煜婷瞬间暴怒：“你个臭牛虻！你以为你是谁？谁要你帮忙了？我在眼里，就那么不中用吗？我自己就不能解决？”
等她骂完，汪众伸手一把揽过她的小腰，将其直接搂到怀里来：“婷儿，你这么生气，是因为我没有说出我们的真正关系吗？”
话语戳心，让谭煜婷一时间怔住，张着嘴竟然什么都反驳不了。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一边挣脱，一边吼道：“你个魂淡！你给我滚开！我们没有关系！谁跟你有什么关系了？”
汪众只能是用力地抱住她，附在她的耳畔，轻轻吹着热气：“婷儿，我也觉得我们名不正言不顺。要不然我们先坐实了再说？”
谭煜婷身子一软，强撑着掐了一下这家伙的腰间：“你敢在这里，我就杀了你！”
第759章 发现行踪
汪众嘿嘿一笑：“婷儿，我还有事情要做呢。要不然就换个地方了。”
说完，他就松开了谭煜婷转身走向找过来的胡剑彪。
看着胡剑彪跟汪众勾肩搭背地走了，谭煜婷回过神来，气得直跺脚。
“谁跟说过换个地方就行了？你个臭牛虻！你怎么不死去！”
“你有事……我还有正事呢，才没空跟你……臭汪众！魂淡你！”
谭煜婷气到想要砸墙，弄得好像她才是那个罔顾公事，为私欲昏了头的人。
不过这时候她不能追上汪众，把这家伙揍一顿，只能忍气吞声，忙不迭转身去临时指挥中心坐镇。
胡剑彪被汪众就这样拉走了，也是很无奈。
但总觉得配合汪众，对破案是利大于弊的。
听得汪众索要第一案发现场的证物，胡剑彪不禁有些为难。
“汪先生，我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毛发，那些得问法医那边才知道的。”胡剑彪想着把皮球踢给法医算了。
汪众却并不放弃，拍了拍胡剑彪的肩膀道：“你这样，给法医打个电话问下，有没有毛发，有的话，全送过来给我，好吧？”
“汪先生，这……”胡剑彪觉得这不符合程序，不敢轻易应允。
“你要相信我，我这双眼睛可比那些机器好使多了，也要快多了。”汪众让胡剑彪变通一下，不要这么死脑筋。
汪众认为热线电话得不到有用的线索，而且筛选、甄别信息的时间成本又高，决定自己搞一套。
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是地毯式搜寻。
但愿两个案发现场都有那个家伙的毛发，之后就能使用追踪符。
因为没有参照，必须进行对比才知道。
反正，只要是两个案发现场都出现过的，就通通追踪一遍。
胡剑彪得到汪众的承诺，只是拿来看一眼，当着他的面，当场就返还给他，这才给法医打了电话。
放下电话，小陈满头大汗，急匆匆地朝这边跑过来。
“胡哥，大事不好，队长她人呢？”
“什么大事不好？队长她在临时指挥中心管着热线电话呢，你先给我说一下。”胡剑彪把人拉住，让他说清楚再走。
小陈喘了两三口气，随即说道：“妇联那边，也出现了情况，那几个家伙去而复返，把铁警队的人揍了一遍……”
“什么？”胡剑彪说着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听谁说的？”
“我有个堂哥不是当记者的吗？他收到了风，已经从这边撤了，还有好些记者都奔那头去了。”小陈解释道。
胡剑彪闻言，这下知道消息不能有假了，随即说道：“行吧，你去告诉队长。不过，你给我淡定点，我们只管办好眼下这案子，那边跟我们没关系的，知道吗？要搞清楚重点！”
“是，我知道。”小陈稳了稳情绪，这才赶紧去找谭煜婷汇报消息。
胡剑彪转向汪众，张嘴咬说话。
汪众扬了扬手：“你自己说的，先不管那边，还是把这案子破了再说，别待会人家再杀个回马枪，你们又全趴下。到时候，我可就帮不了你们说话了。”
“汪先生，你说得对。那我先去布置了，你自己过去吧，我都跟法医说好了的。”
汪众一边想着胡剑彪没说出口的话，一边走向第二案发现场。
胡剑彪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的，兴许妇联那边更直接一点，更明显一点，但是其实医院这里，又何尝不是被杀了个回马枪呢。
作案手法如此相似，同属一个组织的概率很大。
不过，是不是属于恐怖袭击，还不好说。
他觉得不像，恐怖袭击一般是针对平民的。
那些家伙也大多是怂货，只敢对平民下手。
现在，一个是明星，一个是相对边缘的公家单位，说实话，真的不符合恐怖袭击的特点。
汪众看到了两组可疑的毛发，都在两个案发现场出现过。
可是，最后都被排除了嫌疑。
汪众只能是根据第三个未知身份的毛发，对第二案发现场进行第三次搜寻。
不知不觉，时间飞快流逝。
眼看就到了中午，肚子在大声地抗议。
正想要说找谭煜婷吃个盒饭，抬头看向临时指挥中心，找到了谭煜婷，却发现她正在急匆匆地下楼。
有情况？
谭煜婷坐上车，见小陈半天没启动车子，顿时喝道：“做什么？开车！”
“队长，那个……”小陈指了指车内后视镜。
谭煜婷抬头一看，汪众的笑脸映入了眼帘，占据了大半个后视镜。
“汪众！”谭煜婷扭头就是一声怒吼。
汪众恍若未闻，学着谭煜婷刚才阵势，对小陈下令道：“小陈，做什么呢？还不赶紧开车！不想干啦！”
小陈应了声，听话地慌忙启动车子，迅速掉头往外开。
谭煜婷下意识地转向小陈，想要骂人。
小陈也有股子机灵劲，抢先说道：“队长，是要停车吗？听潘所长的语气好像挺肯定的，我们不要去藤林县了吗？”
“开车！”谭煜婷冷冷地说道。
坐直了身子，双手抱胸，把眼睛闭上，再多看一眼小陈，她会忍不住要杀人的。
这些家伙，真是气死她了！
到底谁才是他们的队长啊？
一个个都听后面那个魂淡的，等这案子破了，看她不把这些家伙都炒掉！
谭煜婷在心里找好了借口，便是不再搭理汪众，从这里到藤林县少说也要一个小时，先养足精神再说。
汪众识趣地没有问小陈，就在后面安静地待着，跟胡剑彪发短信。
胡剑彪稍晚出发，几乎把整队人都带上，一起赶往藤林县。
据藤林县潘所长的电话，嫌犯出现在藤林县的大街上，所穿的衣服，跟监控拍到的一毛一样，面部特征也跟画像几无区别。
有这两条信息，谭煜婷想不走一趟都不行。
可是，汪众觉得这事透着古怪。
嫌犯无疑狂妄过了头，连衣服都不知道换一下？
还有，这个方向，从医院去藤林县，最直接的一条路，是经过妇联门前的。
妇联出事以后，这边就进行了封路检查。
嫌犯是不是太大胆了点，非要从这边过？非要逃去藤林县？
绕远的话，倒是有其他路，只是为什么去藤林县呢，难道这个藤林县对嫌犯有很重要的意义吗？
真要跑路，其他方向，显然更加地有利。
奇怪归奇怪，汪众也不认为那个潘所长会看错人。
虽说是小小的派出所所长，但毕竟有经验够专业，不会像那些热心群众，随便看到一个人觉得稍微长得有点像，就拿起电话拨给谭煜婷的。
所以，这些疑惑，把人抓到就都能得到解释的。
他也开始闭目养神，耐心地等待小陈把车子驶进藤林县。
藤林县不算太偏远，但路上确实要经过很多山。
过了一条山间隧道，小陈就出声提醒谭煜婷快到了。
汪众睁开眼睛，扭头看向右边，发现是一排挡土墙，随即转到另一边，便是看到藤林县。
前面的山路蜿蜒，约莫一公里后，就正式进入藤林县。
下了前面那个坡，已经有一个警察在那里等着。
远远看到他们出现在坡顶，那个警察就开始朝他们招手。
接上这个警察，谭煜婷第一时间问道：“人在哪里？你们再三确认了吗？”
“嗯，确认了。我们所长带着人已经跟对方打起来了。”小警察点点头回道。
“什么？打起……谁让你们擅自行动的？”谭煜婷厉声质问道。
小警察缩了下脖子，硬着头皮回道：“不是我们想的，对方先把我们两个人达到了，所长只能反击。”
谭煜婷还是觉得这是一个坏主意：“胡闹！赶紧带路，在哪里？”
小陈开得快，胡剑彪他们还没追上来呢。
现在，他们也就只有这几个人赶过去支援。
只是一想到里面有汪众，她就觉得很安心。
谭煜婷催促小警察赶紧跟潘所长联系上，可是连打了几次，都没有人接电话。
眼看已经快要到了，谭煜婷放眼望去，才知道为什么潘所长不接电话。
她最不希望出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潘所长他们全都被打倒在地，没有人还站着的。
车子还没停稳，谭煜婷直接跳车。
“人呢？往哪个方向跑去？”
谭煜婷冲到最近的那个人面前，也没空再找潘所长，不管是谁，能告诉她就行。
这个警察还真看到了，指了一个方向。
顺着这个警察的手指望去，汪众看到了一道身影。
还真是穿了在医院那身衣服，身高体型都符合。
二话不说，他先掠了过去。
“汪众！你魂淡！”
听到谭煜婷的话，汪众犹豫了下，折返回去，直接抱起她就催动身法。
谭煜婷反应过来，发现她人在半空中，被汪众抱在怀里，下意识地想要挣扎，但很快意识到这样更快，也只有这样才不会被汪众被抛下，便是忍着羞意，紧抿上红唇。
汪众可没心思关注这些，再次定位那道身影的时候，看到了震惊的一幕。
谭煜婷虽然没有汪众的好眼力，但是也几乎同一时间知道出事了。
“砰！砰！砰！”
三声枪响，连续不断响起，尖锐地划破天空。
第760章 视频曝光
“什么声音？”
谭煜婷其实知道那是什么声音，只不过奇怪为什么会有枪声。
汪众却看得一清二楚，当下减缓了脚步，把谭煜婷放下来。
“枪声，有人杀了那个家伙。”汪众说着话，指了指前面的拐角，先一步走过去，示意谭煜婷小心点。
杀死了嫌犯的女人，背对着他们，此时还举着手里的枪，双手颤抖，显然是第一次开枪。
“嗯哼……”汪众假意咳嗽了声，吸引女人的注意。
从微光的情况来看，女人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恐惧占据了绝大多数，并没有什么危险。
听到汪众的声音，女人脑子稍微恢复正常，下意识地举着枪转过身来。
正好这个时候，谭煜婷紧跟着汪众拐过了转角，看到女人举枪的模样，吓了一跳。
“不要动！”谭煜婷直接从汪众后面跳了出来，拔枪瞄准女人。
汪众就怕谭煜婷来这一出，女人根本不能完全控制住她的手，搞不好被谭煜婷这么一吼，就要擦枪走火的。
他赶紧往谭煜婷那边挪了挪，然后急忙说道：“我们是警察，你不要紧张，不要激动，不要开枪！”
“婷儿，把你的证件拿出来，人躲好了，那不是普通的枪。”汪众伸手往回一揽，拦住谭煜婷向外走出的线路。
这就是他惊讶跟警惕的原因。
女人手里的枪，居然是一把灵修枪！
这也是嫌犯会死的原因。
嫌犯身上穿有防弹衣，普通枪弹，是没法杀了他的。
潘所长他们开了枪还是没能杀死他，就是防弹衣的缘故。
灵修枪连灵修者都能杀死，普通的防弹衣自然挡不住。
身旁有汪众的手挡在那里，谭煜婷想要强行出去也是不行，只是把证件亮在旁边。
“看清楚了吗？好好看看，我们真的是警察，我是来抓他的，我们是来帮你的。你不要乱动，先把手里的枪放下，好吗？我们没有恶意的！”
女人犹豫了下，然后双手松开，任由灵修枪掉落在地。
谭煜婷探出脑袋，看到这一幕，用力地推了汪众一把，接着绕过他冲向那边。
先把女人拷住，随即才去查看嫌犯的情况。
底下还在潺潺扩大的血泊，已经说明了一切。
谭煜婷还是探了下呼吸跟脉搏，确定死得不能再死。
想不到嫌犯最后会死在一个普通市民的手里，真是讽刺啊！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枪是哪来的？为什么要开枪？”谭煜婷抬头看向女人，要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女人颤颤巍巍地说道：“我知道他，他是通缉犯，他是强间犯！他冲我这边来，我害怕，我就……就开了枪。”
听起来，还不错。
可是，画像都传到藤林县这边来了吗？
这才几个小时，好像也太快了点。
汪众看出了谭煜婷的疑惑，示意她看看左右两边。
路的两边，墙壁上都贴着嫌犯的画像，每隔十来米就会有一张。
谭煜婷看了眼，算是相信了女人的口供。
女人是当地人，家就住在这附近，想要核实这些并不难，所以谭煜婷不认为女人有在方面说谎。
可是，枪是从哪里来的？而且随身带着……
还有，为什么要开枪？
真的如同女人说的，嫌犯在走向她，想要对她做什么吗？
谭煜婷需要一份完整的口供，还有很多疑点需要弄清楚。
不管怎么样，女人非法持有枪械，并不是无罪的，而且不是一件小事。
“队长，队长……”
这个时候，胡剑彪他们赶了过来。
“死了？”胡剑彪冲到近处，发现人倒在了血泊里。
“还不能确定就是他，拍照片，发回医院。喊法医过来，要我们的法医，这里的人手跟器材肯定不够的。”谭煜婷让胡剑彪留下来保护现场，带着女人先回派出所。
潘所长他们都够呛，一个两个全送了医院。
还是之前那个小警察带他们到派出所，要给女人录一份完整的口供。
他们前脚刚进派出所，后脚瓢泼大雨便来了。
谭煜婷紧皱眉头，看着现场的方向，知道胡剑彪他们也是无能为力，看来现场肯定要毁掉了。
“算了，人都死掉了。”汪众知道谭煜婷在烦恼什么，站她旁边安慰道。
谭煜婷扭头说道：“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吗？”
“是很奇怪。”汪众知道谭煜婷说的是什么。
回来的路上，已经问过那个小警察。
那些粘贴得到处都是的画像，并不是派出所弄的。
这个非常奇怪，不过奇怪归奇怪，跟案子也联系不起来。
谭煜婷的手机突然响起，拿出来一看，是领导打来的。
她按下接听键，用眼神示意汪众自动回避。
见汪众不要脸地恍若未见，她只能无奈地当这个家伙当作空气。
放下电话，谭煜婷的柳眉蹙得更厉害了。
她上网搜了一个关键词，找到一个视频打开。
领导打电话来，主要是说这事。
视频包含了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医院的事情，灵修者痛揍阿成他们；第二部分，则是灵修者把潘所长他们一一打趴下；至于第三部分，是灵修者之死。
视频交待得清清楚楚，如那个女人所说，灵修者走向女人，女人害怕了，拿出枪便是砰砰砰的三枪。
如果视频是真的，那么女人的口供便完全属实。
可是，这才过去多久。
为什么这些事情在如此短的时间里面就已经被制作成了视频，又是谁拍下的这些视频。
“我确实看到了一架小型的无人机，那时候没留意，现在看来，视频应该就是这样拍下来的。”汪众率先发表意见。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谭煜婷激动地转向汪众。
汪众笑着回道：“婷儿，就算我早说，有什么区别吗？它是飞在天上的，我再快也追不上啊！”
“哼！那你也应该早说！”谭煜婷嘴硬地说道。
汪众不跟谭煜婷计较这些，转而说道：“你们领导也太不像话了，让你看着办，你能怎么办？这是暗示你放人吗？”
闻言，谭煜婷瞪了汪众一眼，让他别胡说八道，心里却是暖暖的。
她也觉得自己挺委屈的，只是有些话自己不能说，但汪众显然无所谓，算是帮她说了，让她心情顿时就好了很多。
现在舆论都在呼吁把审讯室里面的女人放了，按汪众的意思，也应该放了。
但是，警方的立场，谭煜婷的立场，肯定不允许他们这样做。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法律就是法律，女人非法持有枪械已经定性，谁也驳不倒。
“嗯？”汪众突然叫了一声，然后就往外走。
谭煜婷狐疑地看了一眼，忙不迭追上去。
汪众坐上车，谭煜婷随即也上了车。
“你要去哪里？你看到了什么？”谭煜婷眯起眼睛看着汪众。
汪众摊了摊手：“婷儿，我没看到什么啊，我就是随便逛逛，不是没来过这边嘛。”
下着暴雨，随便逛逛……骗鬼呢啊！
“婷儿，你先进去躲雨吧，我很快就回来的。”汪众笑着劝道。
谭煜婷扬声道：“躲你个头！这车是队里的！”
他们坐在车里，不管外面多大的雨，能被淋到才叫见鬼呢！
“哈~我忘了呢，还以为是我的。好吧，那我就带上你一起四处逛逛吧。”汪众说着话，已经启动了车子。
谭煜婷始终怀疑汪众看到了什么，以前就吃过教训，现在说什么也要跟紧这个家伙。
可是，汪众还真是到处瞎逛。
忽而，又掉转车头往回开。
最后，停在一家宾馆的外面。
下车，来到前台，拿出身份证登记。
“婷儿，我觉得累了，想要休息一下，你也跟着吗？”汪众笑着问道。
谭煜婷盯着他，什么话也不说，这就算是回答了。
把证件给前台亮了亮，人家本来就没打算要她登记，这下就不会。
汪众上楼，把房间的门打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谭煜婷半信半疑地看了汪众一眼，决定跟汪众同时进去，推了他一把，让他先走。
汪众欣然地把门锁上，吹着口哨走进去，一个翻身直接躺在床上。
谭煜婷对房间进行了一番检查，结果什么都没找到。
手机铃声响起，是胡剑彪打来的。
放到耳边，那边传来声音：“队长，来了很多记者，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不等谭煜婷说话，手机就被人从后面抢走了。
“怎么办？你第一天当警察吗？通通轰走，谁敢闯进里面，一律抓起来。之后没什么重要的事，就不要打来了。”
说完，汪众把电话挂断，随手扔掉手机。
“汪众，你有病吧？还我手机！”谭煜婷找了下，没找到，怀疑汪众根本就没有扔。
汪众坐在床边，看着谭煜婷不说话。
谭煜婷张嘴又要骂人，脑子转了下，终于想明白了汪众要做什么。
“你刚才看到了那些记者正在赶来？你是故意把我骗走的！”
汪众无辜地回道：“婷儿，我可没骗你。我跟你说过了啊，我就是进来休息的，是你不相信我而已。”
第761章 静观其变
谭煜婷听到汪众这样说，就要转身离开。
汪众起身追上去伸手把她拉住，却得到的是谭煜婷美腿攻击。
好在他反应够快，手上继续拽着，一个弓身，猛往后退。
随着他的后退跟拉拽，谭煜婷那条长腿没能继续向上踢，单脚站立，失去平衡后，差点扑倒在汪众的怀里。
汪众没敢占这个便宜，双手扶住她的小腰，把她身子扶稳。
“婷儿，案子已经结束了，你回去做什么？就为了应付那些记者？你觉得潘所长会允许你跟他抢这个功劳吗？”汪众盯着谭煜婷的眼睛说道。
给他这样一盯，谭煜婷就没舍得甩他一耳光，只是双手撑在他的胸口，使劲地伸直双臂，不让他离得那么近。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潘所长在医院呢！派出所只有那个小警察在，我不回去，不得乱套啊！”谭煜婷瞪着双眼，警告汪众赶紧松开。
汪众摇摇头说道：“我们离开的时候，潘所长已经在回来的路上，肯定比那些记者要快。”
“那我也要回去！”谭煜婷作势推了汪众一下，没推动便算数了。
汪众慢慢地讲道理道：“你觉得潘所长会希望你在场吗？让你告诉那些记者，他直到后面也没能自己站起来，还进了医院？”
闻言，谭煜婷怔了下，然后明白了汪众的意思。
既然她接到了领导的电话，那么潘所长肯定也接到了电话，也看到了那个视频。
只要她不在场，潘所长就能在那些记者面前稍微挽回一些面子。
她现在过去，只会拆了潘所长的台，会让警方更加下不来台。
所以，领导给她打电话，原来是这个意思吗？让她不要拆穿潘所长的胡说八道……
“还有，婷儿，你不是觉得这里面还有很多疑点未解吗？那我们更应该找个安静的地方，才能够舒服地思考啊？你回去，光应付那些记者就够了，还能静下心来？”
汪众见谭煜婷给他说动了，忙不迭趁热打铁。
谭煜婷很想反驳，但汪众字字句句都真的很有道理，说到了她的心坎上。
不过，她还是不能让汪众就这样赢了。
“谁跟你说案子结束了？你确定那个家伙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吗？”谭煜婷嘴硬地说道。
仿佛为了戳破她似的，话音刚落，新消息的提示音响起。
正是来自谭煜婷的手机，是她专门设置的。
一听声音这么近，谭煜婷就知道汪众根本没有扔手机，还在汪众的身上。
“还不赶紧拿出来！想死吗你？”谭煜婷没好气地催促道。
汪众不舍地放开一只手，拿出手机，迅速地浏览了一遍，点开亮给谭煜婷看：“婷儿，现在案子可以算结束了吧？”
消息是艾莉丝发来的，梁馨予已经看过照片，非常肯定，那个死掉的家伙，就是强间她的秦兽。
“下次再敢抢我手机，我就杀了你！”谭煜婷气咻咻地把汪众一把推开，案子的事说不过，只能在其他方面找补。
汪众确定谭煜婷打消了回去的主意，转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哗啦啦的大雨，风一吹，东倒西歪的，显得更加壮观。
既然梁馨予已经确认，现场跟尸体破坏得再严重，也关系不大了。
他也觉得整件事情透着诡异，从一开始就非常古怪。
身后响起什么声音，是从谭煜婷的手机发出的。
声音越来越近，谭煜婷来到他的旁边，跟他并肩站着，只是故意离着半个人的距离。
手机里，是派出所的直播画面。
好几个记者正在采访潘所长，要求他对案件做一些说明。
问题非常的尖锐，并没有真正地聚焦案件本身。
比如，问潘所长如果不是那个女人，这个案子是不是就破不了，警方又要再次让犯人从他们的眼皮底下逃走。
又比如，要是那个女人手里没枪的话，受害者是不是又要多一个，而警方对此却无能为力，根本阻止不了。
谭煜婷故意侧过身子，斜向着汪众，不让汪众看到画面，只给他听声音。
汪众挑了下眉头，连借口都不用找了，没脸没皮地要凑到谭煜婷的脸颊上去。
这个魂淡！
给汪众的大脸贴了下，谭煜婷心头猛跳不止，慌忙把身子转向另一边，支开手肘，不让汪众再挨得这么近。
本来还想刁难汪众，结果却给汪众占了便宜，气得谭煜婷鼻翼快速地舒张，不断向外喷着火。
现在只能给汪众看到画面，还要把手机往他那边伸过去一点，免得再被他找到借口，让谭煜婷郁闷到不行。
凑不到谭煜婷的美脸，汪众瞬间就对画面不感兴趣了。
他已经说过，案子已破，他的任务就算完成。
其他的，疑点也好，阴谋也罢，他都不关心，更不感兴趣。
但谭煜婷却还放不下，见汪众没有便宜可占，就滚到了床上，没好气转过去，叉腰瞪眼。
发现一点效果没有后，郁闷地做到他的旁边。
“这些记者来得也太快了，还有那个视频，他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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