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小妍等汪众把手机还给她，张嘴就又要道歉。
撞上汪众的眼神，小妍才把后面的话咽回去。
她顿时觉得总裁对汪众真是太糟糕了，简直就是把汪众当成了情绪垃圾站啊。
“汪众，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才好？柏氏美肌可是华北地区最大的化妆品连锁，在华北地区就有差不多五百家店铺，亦轩香水很需要这个渠道打开华北市场的。”小妍跟汪众商讨道。
跟柏氏美肌的合作黄了归黄了，但工作还是要继续的，还是要想办法打开华北市场的。
以公司现在的财力，并不足以在华北地区开各种专柜，更别提大开品牌直营店了。
同时，跟美容专卖店的合作，也是通过CS渠道来进行低成本的营销，可谓是一举两得。
即便和柏氏美肌已经不可能了，这条路线也是不会改变的，还要继续往下走，只是需要找别的经销商渠道进行替代而已。
汪众显然不懂这些，却自信地回道：“不用担心，小妍，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相信，他们需要我们，多过我们需要他们。”
“嗯嗯，汪总，小妍相信你。”小妍虽然听得似懂非懂的，但是还是乖巧地点点头，对汪众的信心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从不怀疑汪众说的话。
既然汪众这样说了，那事情就肯定会这样发展的。
说完了公事，小妍便是又重新陷入到妈妈的事情里面。
有些情绪，她显然并没有完全释放出来。
此时此刻，面对汪众，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很想要释放出来。
“汪总，小妍是不是一个坏女儿？”小妍埋着螓首，不敢看着汪众，生怕得到一个残酷的答案。
“没有啊，我觉得你挺好的。”汪众由衷地回道。
在他看来，一个女儿做到像小妍这个程度，已经是非常了不起。
小妍并不能认可这点，拉起了衣角，不停地搓弄着：“可是，汪总，在医院的时候，小妍真的很想转身走人，不再理会妈妈了的。”
“我知道。”汪众点点头，能够明白小妍在那一刻的心情，说实话，他一度也对谢梓琪的软弱感到非常失望，柔声宽慰道，“就算你走了，也没有错的。那是她的生活，如果她不想，你是不能帮她过上好生活的。”
闻言，小妍缓缓扬起了小脸：“可是汪总，小妍真的恨过妈妈，很恨很恨过呢！”
汪众拍了拍小妍的脑袋，认真地说道：“你恨得没错，一个软弱的妈妈是不合格的。”
他认为，为人父母，最基本的，不能让孩子受到那种暴力伤害。
那不是意外，那更不是倒霉，远远谈不上不可抗力，那是可以避免的，那是可以远离的。
很显然，正是因为谢梓琪的软弱，才让小妍长期受到那种暴力伤害。
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是不配当父母的。
小妍咬了咬唇瓣，能够看出汪众的真诚，说这些话并不是为了安慰她会编织出来的。
她心里得到了很大的安慰，渐渐能够原谅自己了。
不过，她还是有些困惑：“汪总，要是妈妈她不选择离婚，小妍那样扔下她不管她，真的没有不对吗？”
“她都不管她自己，她都选择了扔下自己，你是管不了她的啊，你当然没错。你已经做了你可以做的一切，做得更多，便是干涉、侵犯了她的选择和自由。”
汪众对小妍的做法是非常赞同的。
如果谢梓琪要继续回去跟那个男人生活，那就是谢梓琪自找的，没有人要因此负上任何责任，除了她自己。
小妍觉得在汪众身上找到了一种安全感，一种她从小到大都没有感受过的安全感，一种她心底无比渴望、身体也无比渴望的安全感。
意识到这些，她不敢再看汪众了，红着脸埋着头，心里慌乱极了，好像有一只小鹿闯到在里面。
蓦地，她小声地问道：“汪总，你能治好小妍妈妈的伤吗？”
汪众点点头，笃定地回道：“可以，花些时间，那些老伤也是能好的。”
小妍继续问道：“那你可以给妈妈治一下吗？”
谁知道，汪众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了：“不可以，我不会给她治的，至少现在不行。”
小妍贝齿咬着唇瓣，可怜巴巴地望着汪众。
“小妍，你妈妈需要记住这些伤痛，她还不够强大，她需要这些伤痛时刻提醒她，那样的日子有多么可怕，现在的日子有多么舒服。她必须要为她的选择负责，否则，她会好了伤疤忘了痛的！”
汪众冷酷无情地说道，但这就是他的同情。
小妍完全没有责怪汪众，非常奇怪，却从心底认可汪众说的每一个字，她感觉自己好像着了汪众的魔，乖巧地微微颔首。
“哦哦，汪总，小妍相信你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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