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和曲新的话才说完,就听到竹屋的门猛地打开,穆平庸带着面具出现在他们面前,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声音更是平淡如水,但三人就是感觉到了他身上那一股子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意。
“我有徒弟研究毒药,你们三人能做什么?”
刘阳一个哆嗦,差点尿了,“不敢自大,但是我研究毒药的经验还是比您的徒弟要足的,岛主,我们不是怕死,我们是真的想为星罗派好啊,以我们零的经验,出去打仗只会把宝贝损失掉了。”
周夫,“岛主,我们生是蛇岛的人,死是蛇岛的鬼,做事肯定要先为蛇岛考虑!”
曲新,“是呀岛主,我们也是真心为了星罗派好啊,排兵布阵这事漠长老更在行!”
穆平庸捏住一只茶杯,走到刘阳面前,忽然抬起头来,把茶杯狠狠的砸在他的面前,“你的意思是说,我看走眼了,你们没有打仗的能力?”
“我……”说不是的,您没有看走眼,我们有打仗的能力,说不定才说完岛主就让他们立马发动对外围岛的攻击,那他们拖这么多天,还有什么意义?
可打死他们也不敢说,您的确是看走眼了,我们真的没有打仗的能力,岛主能立马把他们仍出去喂鲨鱼。
三位长老吓得脸色发白,“岛主,您真的觉得我们能打仗?可是我们……”
“岛主,我们真的不……”
穆平庸声音凉凉的,“不行?那你们还有什么面目留在岛上?你们不是一直都说,我星罗派不收留无用之人?”
三位长老的脸色一白再白,以前他们是提出过星罗派不收留无用之人的意见,可是做梦他们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们变成了岛主口中的无用之人。
“岛主,我们还是很有用的,比如说给阿来少爷打下手,比如说……”
穆平庸打断他们的话,“我儿子不需要你们操心。”
穆平庸的话音刚落,一个清冷的女声在他们身后响起,“给我的儿子打下手,你们还不配。”
玉兰同样带着面具,一身白衣飘飘,看不清面容,也看不出年龄,走到穆平庸的身边,“这样的人你怎么还留着,还让他们做到了核心长老的位置?这样没用的人就该拿去做试验,也好试一试这么老的人还有没有用,可不可以做成宝贝,说不定老人做成的宝贝人生经验更足,打仗的时候更精。”
三位长老都知道这夫妻俩口中的宝贝就是那些把灌下药物变成的怪物,他们乐意把别人变成怪物,听他们的话,可是要把他们变成怪物,他们很抗拒。
“岛主,我们跟着您少说也有二十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不能这样对我们啊!”
“是呀岛主,养条狗久了都有感情,更何况我们都是人,您不能这样对我们!”
“我们研究药物多年,对您还是有一点用处的!您三思啊!”
穆平庸只是看了玉兰一眼,和她一起在主屋门前的石桌旁坐下,“去把外围岛收回来。”
这话是对三位长老说的。
他也不说万一收不回来,你们将会面临怎样的惩罚,但身为核心的三位长老,刘阳、周夫和曲新比谁都清楚,他们或许将会是星罗派史上最老的怪物。
三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绝望,然后相互给对方一个眼神,一脸决然,猛地站起来,“岛主,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
“岛主,我们可是给过你机会了!”
“岛主!既然你无情,也别怪我们无义!
穆平庸的声音里没有意思的感情,“难道这不是你们想出来的法子?”
三位长老又说不出话来,可当时他们年轻啊,此一时彼一时。
刘阳,“岛主,有句话叫做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你真的要这样逼我们吗?我最后问你一次!”
穆平庸眼神淡漠的斜了过来,“你想造反?”
刘阳道,“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要不是你执意把我们推出去送死,我们不会做什么,就安安心心的养老,以后把位置传给我们的儿子。”
穆平庸忽然发出呵呵的笑声,听不出情绪,“你们的儿子?你们确定他们还是你们的儿子?”
三位长老神色大变,骇然的望着穆平庸,忽然愤怒起来,“你做了什么,你把我儿子怎样了?”
“你是不是拿我儿子做实验了?你疯了,我可是你的长老!”
“岛主,你怎么能这样做呢?怎么说我们也是为星罗派立下汗马功劳的人!”
不等曲新说完,穆平庸又笑了,打断他,“刚才你不是说,没有功劳只有苦劳?”
曲新被怼住,好半天,猛地拿出一个黑色的瓷瓶往穆平庸的方向砸,“是你逼我的,你做初一别怪我做十五!”
瓷瓶砸在地上,顿时弥漫生成大雾,把竹屋笼罩,到处是迷蒙的一片。
曲新拔出匕首冲上去,试图趁机把穆平庸杀死。
不仅曲新,刘阳和周夫也忽然从袖子里掏出匕首冲了上去。
可是他们冲上去以后吓傻了,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穆平庸不知去了哪里,玉兰也不见了,三人差点撞在石桌上,年纪又打了,扑空之后站不稳,差点就摔倒。
到处都是浓雾,其实他什么也看不清,只是凭感觉冲上去,这会儿根本分不清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