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谢大粗的身世,周锦怡除了可怜他,也明白他对她凶的原因,但她做梦也没想到,十斗米竟然还卖到了大户人家,只是如今落难了而已……
她就不明白了,都落难了还摆什么谱?
她更不明白,谢大粗为了虚名和一个破名字这么拼命……
见小妻沉默,谢二郎抿了抿唇,心下一横,索性说起了谢家村的情况。
谢家村一共三十多户人,但一半以上是姓谢的本家,共有九房人,四房嫡出,五房庶出,庶出基本是务农,只有少部分跟着读书和跑马。
嫡出都是读书,只有长房一个当官的人,还是个九品驿丞,芝麻绿豆大的官。
“我爹是嫡出第八房三子,可我祖母不待见我爹,连我娘也不承认,自然我娘跟大粗哥的娘一样,都不是宗妇。”
谢二郎说着,苦笑了一下,又道:“进不了宗祠的妇人,生下的孩子便是偏枝,只有贱名,我大哥叫谢大郎,我叫谢二郎,姐姐和妹妹也只是带着姓的丫头而已。”
这宗祠到底凭什么这样啊?
“我母亲若是宗妇,论字排辈,我起名应从画……”
谢二郎说着,哽咽了后话,周锦怡听着都气愤,抬头想问原因,可见小相公一脸失落,她也闭嘴了,想来也是不好的事。
突然,周锦怡有点讨厌这个古代了,女子本就低贱,好不容嫁了夫君,还得看婆母和公爹的脸色,如今谢二郎家都宗族瞧不起,她嫁过去岂不是跟谢大粗媳妇一样?
“周妹妹,明日就到罗阳县,看大粗哥这病,估计要到县城找休息两日,你想买点什么,到了我带你去。”
谢二郎故意岔开了话题,弄得周锦怡哭笑不得,“大粗哥去看病,我去买东西不合适;再说了,我也没啥可买的,二哥哥不用费心了。”
她要是真去了,指不定秋云又该说她狠毒了。
可谢二郎都这般处境了,为啥秋云还想抢了?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