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怡吃完了,也不管院子里的人,气呼呼的回了内院西厢,连洗漱都免了,直接脱了衣服,去睡觉了。
等她被吵醒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子时了,她起来去看了一下。
谢棋蒙喝多了,一直在骂,楚莲也没好到那里,一个劲的说谢家没良心,全都是白眼狼。
谢书彦兄妹除了劝着,也只能哄着,招呼下人好好伺候二老,这才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周锦怡听着,本想起来了,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所以就没出去,正准备睡觉,便听到知秋唤她,“周姑娘,少爷知道你没睡,让你去他书房,他有话跟你说。”
周锦怡也无奈,回了一句知道了,便掌灯起来更衣,收拾好了,这才去了东厢的书房。
“十三叔,有什么话跟我说吗?”
周锦怡进门便问,谢书彦抬头看她,笑了笑,“谢家族人彻底分了,六房和九房不再干涉谢家所有事,其他房人决定出钱买下我家的马,甚至要撵走我们。”
“这……这也太霸道了吧!”周锦怡顿时无语,“再怎么说,也不能撵人啊!”
“利益面前,亲情就是笑话。”谢书彦失笑,叹气一声,“如今我成为不识时务的人,担心保不住你,所以我和画昀商议,你是不是先回去南郡县去。”
“啊!”周锦怡愣住了,“我怎么回去啊?”
“这事还早,他们一时半会还凑不够一千白银,所以不急,你要不要给你家里人写信,说说这边的事。”
“这怎么说啊?”
周锦怡很是无语,瘪了瘪小嘴,“当初我是卖给画昀哥哥当媳妇的,我怕我大哥死也不肯答应,便说是嫁人,还让我舅舅帮着我圆谎,这嫁出去的女儿,要是……”
“啊!”谢书彦也是愣住了,连忙问道:“这些事你没告诉画昀?”
“没有!”周锦怡顿时泄气,“我想着这辈子很难再回去了,自然没说;而且我也没想到这才几个月时间,我就得……”
周锦怡抿着小嘴,心下嘀咕,前面还想着时来运转了,结果比周家还烦人,可她实在不知道何去何从啊!
谢书彦也哭笑不得,叹气一声,“行了,这事还早,回头再说。但我娘畏寒怕热,每年十月我们都要去县城住到腊月初八才回来,如今闹着,我怕她伤心,索性早点去城里。”
周锦怡有些岂不会,气呼呼说道:“人家撵你们,你们就要走吗?”
“不是他们撵,是我们不想掺和,也是我担心我爹娘伤心。”
谢书彦有些无奈,怕周锦怡多想,便解释道:“如今魏家当权,谢家九房必须有两批人,既然八伯已经带人明哲保身,那谢家总要有抵死不从的人,这是霄叔为我出的主意,我前面不肯说出来,也是怕知道的人太多了,反而坏事。”
难怪她前面觉得不对劲,这下总算明白过来了。
“所以十三叔才试探众人对吗?”
“算是吧!”
谢书彦点点头,“如今试探出来,谢家也分崩离析,算是成全魏家的心思,可到底伤着我爹娘的心,正好天凉了,我打算带着爹娘去县城住,省的他们触景伤情。”
周锦怡瘪了瘪嘴,“好吧,那我也只能跟着你们去县城了。”
“你这不甘不愿的,好似我强迫你了?”
“我不想跟你顶嘴!”周锦怡气恼说着,攥着衣袖,“反正我现在是你奴婢,主子去哪里,我还能说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