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姐姐太客气了。”
这时候,镇江书院的院长梅夫人开口了,还嗔了一句,“好歹文柏也是柳江才子之首,你这还叫泼猴,我家那个混小子,岂不是无地自容了。”
“可不是!”江源县吴夫人左氏也附和着,“我家那个简直是不学无术,整日里捣腾他那点古玩,直直气死个人。”
“行了,我家这个爱钱,连这丫头的雅物都能拿来买卖,要你们这么说,我可是寝食难安了。”
罗夫人秦氏到底想让儿子入仕,可惜罗廉穆就是不肯,她只要遇上这些夫人,就会埋怨两句。
这时候,浦临县夫人姚氏也笑呵呵的劝着,“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除了给家门选个好媳妇,其他的也管不着啊!”
“是啊!”罗夫人感叹一句,便看着周锦怡,“锦怡啊,你好似尚未及笄,想来这婚姻……”
这要是再说下去,她就被罗夫人给算计了,可直言拒绝,她必定得罪不起……
罗夫人啊,这可是你自找的。
“罗夫人,小女是尚未及笄,但因小女命硬,又克夫之相,家父仙逝前,帮小女买的一个童养夫,自此断了小女的因缘。”
周锦怡插话进来,先断了所有人的心思,还苦笑道:“可惜那童养夫九年前逃离了家门,小女不知他的去处,只能苦苦等候。”
“哎哟喂,这苦命的小芽子。”
荀夫人顿时心疼的说着,还问道:“九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没有!”周锦怡哽咽着,摇摇头,“也许他早已忘记小女了吧!”
“这天下就没一个好男人。”姚氏愤愤不平的说了一句,便心疼的看着周锦怡,“小芽子,你就这么等着吗?”
“大魏有律法,十八不嫁,父兄受难,家父仙逝,但小女还有两个哥哥,不能连累他们,小女打算等到十七,再议婚事。”
周锦怡装出一副知书达理,又十分深情,在座的,十有八九都是怨妇,她们自然深有体会,绝对不会再想着跟她提婚事。
“哎哟,是个有情有义的小芽子。”
荀夫人感叹不已,还抬手招了招,“来来来,到婶子身边来,跟婶子说说那负心的东西,有什么特别之处,回头婶子帮你寻寻。”
“是啊,婶子也可以。”姚氏也附和着,“你且说说,那混账东西,到底长什么样子,我让我家老爷给你张贴寻赏榜文,一准把他抓来给你。”
左氏也笑呵呵的说道:“看来,我不出手都不行了。”
秦氏顿时傻眼,这本想将谢家财路断了,却不想这丫头居然搬出自己外甥那点丑事说话,这要是寻下去,秦家怕是要丢大人了。
“你们一个个都是好心,可也该问问锦怡啊!”
秦氏连忙岔开话题,还说道:“指不定这丫头心有所属,这才胡乱骗了一个理由吧!”
“哦?”
荀夫人一愣,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看了看周锦怡,“小芽子,有什么直言便是,不用在我们面前说假话。”
“小女可不敢!”
周锦怡故作一脸诚惶诚恐,微微叹气,“其实小女依旧寻到了人,才敢说这样的话,只是如今的他,小女高攀不起;俗话说最是负心读书人,小女再等等,要是他依旧瞧不上,小女另嫁他人,想来家父也不会责怪了。”
“哎哟,找到了?还是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