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这花,开的贵气逼人富丽堂皇。而谢玉瓷的旖旎绝艳,则是雍都百年的锦绣堆砌出来的。
绝世名花配绝艳美人,美得惊心动魄。
宴席上的人看的失了神,乌兰珠的脸色更是惨白一片。
瑞王宁肯选择一个寻常的朝臣之女,竟也不愿意选她这个真正的公主!这是何等的羞辱?
乌兰珠大怒,北蒙使团更是气势汹汹,“瑞王这是何意?当真欺负我们北蒙无人吗?”
裴容转眸看向他们,眼眸里毫无热度,“北蒙这又是何意?男婚女嫁皆是自愿,本王要娶谁,还用得着北蒙同意?”
北蒙使团暗自咬牙,连忙又把话往回去收,“王爷言重,自然不是这意思,只是……”
只是,从前皇上说的好好的,言谈之间大有定下亲事的意思,只是怎么一转眼就变了?
但这话北蒙使团又说不出口,无凭无据的,如何能证明皇上说过?
盛安帝看着面色铁青的北蒙使团众人,清了清嗓子,“朕这弟弟和北蒙的公主也是有缘无份。”
好一个有缘无份,算是给这事儿定了调。
乌兰珠还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手已经摸到了鞭子上!然而还未挥出去,她想到了什么,又再度收了回来。
“都坐下!”乌兰珠低喝,“还嫌不够丢人吗?”
北蒙使团的气儿极其不顺,“我们北蒙的公主,岂能给瑞王当侧妃?”
乌兰珠眼底黑沉沉的,“本公主从来就没想过当侧妃。”
她是公主之尊,更何况在来的时候便定下了决心和目标,区区一个侧妃,岂能看上?
乌兰珠看不上,然而那些明知正妃落不到自己头上的雍都贵女们,则看向托盘里还剩下的几朵牡丹。
瑞王正妃的人选已定,那还有侧妃和庶妃,能当上也是好的。
裴容不负众望,再度拿起了一朵朱紫色的牡丹。
那些贵女们灼灼的目光,简直能把那牡丹烧穿。然而众目睽睽之中,裴容却再度走向了谢玉瓷,那朵朱紫色的牡丹又伸了过去,“好花要成双,这一朵谢姑娘喜欢吗?”
谢玉瓷看着那牡丹,再看看裴容。
他鬓发乌黑,眸子璀璨,灼灼照人。
迎着谢玉瓷的目光,他唇角微弯,“本王再替你戴一朵?”
谢玉瓷不答反问,“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裴容声音低醇,“只是觉得,除了你,再没有旁人能配得上这花罢了。”
说罢,他往谢玉瓷的发髻上瞄,似乎在琢磨着,要把这朵朱紫色的牡丹插在什么位置合适。
谢玉瓷沉默了片刻,伸手接了过来。
拿在手里,总比戴两朵大牡丹花在头上强。
裴容微微一笑。
这笑容灼人眼眸,却让周围的一干人等看的目瞪口呆,心凉如冰。
王爷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除了谢玉瓷,再没有别的姑娘能衬的上那牡丹?那托盘里的那么多呢?
看到这儿,贤妃已经明白过来了,掩唇笑道,“原来如此。”
盛安帝则捏了捏眉心,什么原来如此!裴容之前跟他商量的时候,可没说要这么办!
但事已至此……罢了罢了,这事儿他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