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瓷语气淡淡,“字面的意思。若是从前魏皇后没出事,魏家也没出事,她若是有心的话,或许能给谢婷芳找到一门还不错的亲事。”
木兰立刻想明白了,“姑娘说的不错。”
越是高门大户,娶媳妇的时候越是精挑细选。
魏皇后和魏家已经大不如前,魏淑华的本钱立刻消失了大半。若非如此,谢老夫人和谢志远也不敢轻易强迫她。
在谢府内部尚且如此,更何况是雍都的勋贵之家,怕是更瞧不上魏淑华。
更重要的是,谢婷芳是小妾所生的庶女。
尽管养在魏淑华的身边,这么多年也以亲母女相称,但即便这样,身份的事注定更改不了。
真正有身份的人家,不可能会娶了谢婷芳。
魏淑华许下了一个自己根本不可能完成的承诺,但她又发了毒誓。
手指轻点桌面,谢玉瓷若有所思,“只是暂时不知道魏淑华要说的是哪一户的人家。若是知道,倒是能去查一查。”
她不相信魏淑华会这么好心,即便是有所图也不可能。
木兰记下这事儿,“姑娘若是有了线索就去通知婢子,婢子想法去查。”
话说罢,木兰也嘀咕,“不过姑娘您都能看出来的事情,梅姨娘怎么会相信?”
“关心则乱。”谢玉瓷道,“也或许,梅姨娘觉得发毒誓有用。”
东西到手,木兰先回去了。
谢玉瓷妥当的将母亲留下的首饰都放在一起之后,照例去药生尘坐诊。
裴容得闲,她来不久便上门了。
“你怎么又让齐磊回来了?”进门他便问。
“眼下已经没事了。”谢玉瓷顺手替他诊了诊脉,“王爷也没事了。”
她一说这话,裴容就道,“我不走。”
这逐客令下多了,他都有下意识的反应了。
谢玉瓷瞧了他一眼。
裴容惫懒的靠在椅子上,模样漫不经心的,但态度却很坚决,不走就是不走。
谢玉瓷扶额,“王爷,您是王爷。”
学什么地痞流氓的架势?从前的气势呢,拿出来!何必在她一个姑娘家面前委曲求全?
“在你面前,我不是。”裴容接的很快,“再说了,外面风太大,我若现在回去会被吹的得病。”
谢玉瓷,“……”
你来的时候不怕得病,回去的时候就怕了?
“王爷还没那么脆弱。”她悠悠道。
裴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忽的起身。
他突然这么听话了,谢玉瓷还略有诧异,“这就走了?”
不怕得病了?
“好让阿瓷看看,我是不是真的脆弱。”裴容边走边回答,“也省的下次还这么狠心的赶走我。”
听罢这句话的谢玉瓷,下意识的想到这祖宗怕是要折腾自己的身体,没病也要有病了。她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连忙拉住他,“你站住。”
“行了,留在这里吧。”谢玉瓷心力交瘁,“等我忙完了,一道用午膳。”
裴容仍不满足,“这可是你让我留下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