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泰安本就绝望至极,再听到裴容这话,竟是心口一闷,一大口血被吐了出来。
盛安帝看了眼这个弟弟,无奈的摇摇头,接着才道,“你理他做什么?”
不过是个将死之人罢了。
想到谢玉瓷跟裴容联手,这两个人一开始竟然滴水不漏,险些把他也瞒了过去,盛安帝好气又好笑,“怎么不提前跟朕透个口风?”
裴容回答的浑不在意,“当然不能跟皇兄你透口风了,你连陈公公起了异心都不知道,如何能告诉你?再说了,您还是不知道会演得像一些。”
这话可真直白的过分,盛安帝便是想生气,可一想这话是从裴容嘴里说出来的,便歇了火气。
“谅之,你这张嘴可真是得理不饶人。”盛安帝道,“谢姑娘,你来跟朕说说,这些都是怎么回事。”
莫名有一种被抓壮丁的感觉,裴容那张嘴说不出太中听的话,便换谢玉瓷来。
从魏皇后出事,到魏泰安进宫求情无果之后便意识到了皇上有 废太子的想法,魏泰安便开始暗中做小动作了。
盛安帝听的哑然,“有这么明显吗?”
“不明显吗?”裴容插了一句,“即便对旁人不明显,可对魏泰安来说一定是个很明显的信号。”
从对魏皇后的态度中,魏泰安察觉到要变天了。
魏皇后虚伪贪婪,魏泰安身为上梁更是坏到了骨髓里,他岂能容忍有任何影响到魏家以及他本身的权势的隐患?尤其是魏皇后被废,这已经不只是隐患了!
所以,魏泰安出手了。
这老狐狸一方面封门闭户,小心仔细到了顶点,不让任何人有机会察觉到他在筹谋什么。
同时,魏家包括魏泰安自己的触角又无限制的延伸出去,去搜寻一些线索,去尽可能的寻找一切的机会。
魏泰安便盯上了禄国公府。
这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秘密,李丞相都知道的事情,魏泰安身为元老自然也可能知晓。为了利用禄国公府搭上陈公公这条线,所以魏泰安包括魏家才反复示好。
至于为何是陈公公,而不是宫里的其他人。
这个问题谢玉瓷没有解释,盛安帝也没问,因为原因非常明显。
其他没有这个机会触碰到盛安帝的衣食住行,也没有机会能把药下在盛安帝的饮食中,从而让皇上中毒。
听到这里,盛安帝看了眼被迫在旁听的魏泰安冷笑道,“这人当真是聪明的过了头。”
谢玉瓷深以为然的点头。
可不是聪明的过了头么?
聪明人都想的多,也更加谨慎。所以,魏泰安才会在已经买通了陈公公的情况下,只给皇上下了眼下没有致命危险的毒药。
魏泰安妄图控制皇上,从而逼迫皇上写下禅位的诏书,让太子名正言顺的登基。
所以他明明可以用更直接的手段,却如此迂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