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白华英与封锦明在外貌上有着极大的差别,但这字迹与治水一事上,却是一模一样,难道她们真的只是玩得要好的姊妹?
烨罗端了盏茶过来,搁在璟王的手边,:“属下回府的时候得的消息,掳白小姐的是西街的人芽子,他们也是受白府妾室指使,可转头人芽子就又去掳了白家三小姐。”
璟王倚着太师椅,盯着手上的字,眉宇微沉:“封家什么时候到?”
“她们脚程很快,或许不用等到后日,明天夜里应该就会到了。”烨罗觉得自个回了上京以后,脑子不够用,还是打仗的时候好,畅快!
“王爷,温大人来了。”烨罗扫了眼怒气冲冲过来的温良书,下意识往后挪了挪。
温良书气得冲进来捧着茶便一饮而尽,笑盈盈道:“今儿那勇安侯府可算是犯了事儿了。”
璟王默默将纸条收了,淡道:“你不回府?就不怕你那郡主娘担心?”
温良书摆了摆手,眉飞色舞:“别提这个,说点开心的,赵斯年那混帐东西,今儿在软香阁让人给打折了腿,还是被人一路大张旗鼓抬回勇安侯府的,瞧那情形,估计是要在府里躺一段时日了,不过更精彩的还在后头,听人是沾了什么东西,中了毒了,往后能不能人道还两说。”
烨罗顿时乐了,那白家小姐似乎还扶了那世子一把,当时还以为白小姐是个心软的,如今一听,啧,有个性!
“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温良书顺了顺气,笑得眉不见眼:“啧,说起来,若真是不能人道了,可就要看他府里那个妾室怀的是男是女了,若出点什么事儿,只怕这传宗接代的都没了。”
璟王幽幽的扫了他一眼:“你消息倒是灵通。”
“主要是因为我姑父的表姨母与郑家也算是十八杆子打得着的亲戚,今儿郑家大娘子哭哭啼啼的上我家来,求我父亲帮忙主持公道,如今郑元风还在府里躺着人事不醒呢。”相较起来,一个只是断了腿,另一个却是性命悠关,孰重孰轻,众人自有分晓。
乖乖,这件事被白华英这么一操作,牵连真不是一般的广,烨罗广为惊叹:“先前那郑公子瞧着,似乎没这么严重。”
温良书烤着火道:“听说被那世子一脚踹了心窝,人眼看就要不行了,如今硬吊了一口气呢,说起来,若是郑元风没了,岂不是郑家两个儿子都折在侯府?这怕是要绝了郑家的后了。”
虽说跟他温府也算有点关系,但表出十八里地的亲戚,影响出不大。
璟王凝着那一盆红碳若有所思:“一石激起千层浪,既然浪起来,不妨将水浇得再浑一些。”
“我父亲也是这个意思,如今朝堂的局势可不好,若是能压一压勇安侯府,对你倒也是有利的。啧,也不知道这两人的架到底是怎么掐起来的,如今的郑家可不是当年那个手无实权的郑家了,可有热闹瞧了。”温良书真是不嫌事儿大,一听璟王要煽风点火,自然是鼎立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