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雄摆了摆手:“你勇安侯府我可不敢高攀!”
赵斯年沉浸在悲彻中,如今听他这么一说,顿时青了脸:“郑元风是有伤不假,但那日是他先动的手!如今本世子也被伤成这样,郑大人不去医治他,却跑来我勇安侯府肆意辱骂!是不是也该给我勇安侯府一个交待。”
郑雄当即摔了茶盏:“交待?如今我那儿子还躺在床上生死不知,我倒是要看看,谁给谁一个交待!”
郑雄是个武夫,除了骂人那一套,也讲不出什么理来,如今黑着脸,恨不能同勇安侯的打起来。
白华英忍不住想扶额,勇安侯府历来是个会磨嘴皮子的,她兄长如今也不好开口,否则白府的日子就很难过了。
勇安侯沉着脸,“郑大人,犬子与令郎在软香阁打架,是众所皆知的,又不是小孩子了,如今怎么?打输了还要上门来耍赖不成!”软的不成,勇安侯便来了硬的,他是怕了封家不假,毕竟如今官家对封家本就忌惮,但区区郑府,能耐他侯府何?
“你个老匹夫!若是我儿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侯府杀人偿命。”郑雄那醋坛子大的拳头砸在桌案上,气得直咬牙。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将令郎早些治好,本侯前两日听闻上京有一神医,医好了白家嫡女的痴疾,想必这昏睡不醒之症,亦可诊治。”勇安侯不动声色的将话题挑到了白家。
白敬辰余光扫了眼自家妹妹,那位神医他也略她有耳闻,但差人寻了许久也不曾找着,若不是自家妹妹当真好了,他都要怀疑那神医是编出来的了。
郑雄冷哼道:“你若真有心,就该找了神医来!”
勇安侯见状语气也温了些:“你我同朝为官多年,如今不过是两个孩子闹了脾气打了架罢了,那神医我前两日就差人去寻了,近来听说在云雾山采药,郑兄放心,待人一找到,本侯定然差人请去郑府。”
郑雄睨了他一眼,“少在这里放你娘的屁!你安的什么心,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给你三日的时间,将那神医请来!否则,我就是豁出去性命,我也要让你勇安侯府血债血偿!”
当年嫡次子的死,是他心里的痛,如今时隔多年,他绝不让嫡长子也发生同样的事情!
“郑兄放心,本侯已差人去找了,想必这两日就会有消息。”勇安侯差人重新给郑雄斟了茶,又望向一旁正在写字的白敬辰。
“白大公子不知可有那位神医消息?”白敬辰与郑元风的交情是极深的,勇安侯却有意无意的挑拔起来。
白敬辰搁了笔,朝勇安侯微微作揖:“神医来去无影,晚生也差人前去寻了,只是如今还没有消息。”
白华英不由佩服起勇安侯来,不动声色的,就将这有勇无谋的郑雄给拿下了,人命关天的事儿,到了他这儿便成了一桩小事。
勇安侯微微颌首:“我听闻郑兄这几日在上京寻几味名贵药材,倒是巧了,如今侯府正有这几味,郑兄一并带回去,眼下最要紧的,还是那孩子,郑兄,你说可是?”
郑雄被他这慈眉善目的样子给弄得火气下了大半,这打人的手是伸也不是,不伸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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