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还未开口，厉时便就笑道：“母后，是朕让人拿给月灵的，不过是一件衣服，搁置也是搁置了。”
太后一愣，随即竟更是不悦：“你知晓这仙缕衣是端惠皇贵妃最喜欢的一件，怎么能给予外人。”
“母后，月灵并不是什么外人。而且左右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不仅这件衣服，国库中其余放置已久的旧物朕都让人拿了出来，赏赐也好，换新也好，总比得过是放着。更何况，端惠皇贵妃已经逝去已久，又怎么会在乎这些。”
“哀家说不许动，便不许动。”
太后激动起来，倒是让众人心中忐忑。
护国公夫人见此连忙扶着太后，小声劝慰：“太后，保护好身子。”
一侧的平王妃瞧着形势不对，便并没有开口说什么，以免给自己惹了什么麻烦。
“母后，这七皇弟也不会介意的。”
厉时说着看向厉言，笑道：“是吧七皇弟，你不会介意的。”
众人听出了挑衅之意，不觉感到今日宴会并不简单。
谁不知晓言王爷一直尊敬着端惠皇贵妃，近几年每次端惠皇贵妃的忌日都十分慎重，皇上这事做什么，竟是有意要惹怒言王爷吗？
就在众人以为言王爷要翻脸的时候，厉言却是轻飘飘的开口：“皇上将旧物都给这位月灵长公主吧，臣弟不介意。”
厉时愣了，众人也愣了。
没有想象中的震怒，甚至连一个冷脸都没有，只是一句云淡风轻的都给了吧。
切，还真大方。
苏婉心中腹诽，也猜出了厉时想要做什么。
知晓厉言最在意什么，想要激怒厉言，让他在众人面前失礼，甚至冲撞他，这样他便有的是理由怪罪，且名正言顺。
一计不成，厉时却并不泄气，只是夸赞了起厉言大度，又对着苏婉笑道：“月灵，既然言王爷都开口了，等到明日朕会让人送去，你挑些喜欢的留下。”
“是。”
苏婉顺着应声，众人见没有闹起来心中也松了口气。
一个是皇上，一个是现在掌着半边天的言王爷，若是他们斗起来吃不消的只是他们。
有舞姬上场，而宴会众人却是心思各异，舞再美也没有什么心思欣赏。
平王妃忽的看向苏婉，笑道：“月灵长公主，这是宴会，你戴着面纱如何尽兴，不如取了吧。”
“无碍。”
苏婉只是平淡说了一句，倒是让平王妃有些面面相觑。
荣贵妃掩唇轻笑，杨声开口：“王妃有所不知，别说是现在，就算是平日这长公主也将这面纱取下。就连我们都未曾看过这长公主是何绝色之姿呢。”
这话阴阳怪气，但是也说的是事实，苏婉在外人面前当真是没有取下过一次。
“这听着，倒是稀奇。”
太师夫人轻笑，又好奇追问一声：“不知这面纱，何时能取下。”
尹莲月喂着灵芙，开口为苏婉解围：“听闻这是规矩，长公主的面纱成婚之时方能取下，皇上尊重月灵长公主，我等自然也要遵从。”
尹莲月搬出了皇上，也告诉她们，连皇上都顺着，她们更没有资格。
太师冷哼，沉声道：“我也是去过羌国的，怎么不知道羌国女子还有这么一个规矩。反观如今羌国还有女子为官，民风强悍，怎么会有未成婚就要带着面纱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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