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来的时候，她便知道苏婉不止是为了这一件事。
厉长歌站起，示意苏婉跟她来。
苏婉前往，去了另一个凉亭。
厉长歌坐下，示意她：“坐吧，这里最为安静。”
子言子玉与裴玉守在了亭外，侍卫无法接近，当真是谈话的好地方。
苏婉坐下，开门见山：“长公主可知宫中的动静。”
“略有耳闻，你想说什么？”厉长歌看着苏婉，目光打量。
苏婉微微吸了一口气，如实开口：“封后大典搁置，两国使臣却久久不离开，宫中动乱不断。长公主之前想让我送走也不是为了一个安稳吗。现在，可没有安稳的样子，长公主怎么反倒是躲在府求安稳了？”
看着厉长歌的神色变化，苏婉又问：“还是说，长公主在等别的什么？长公主居在府中，还可以知晓宫中的动态，也说明长公主一直记挂着。不知晓长公主有什么打算，我也好看看自己是否能帮上什么忙？”
“我可以相信你吗？”
厉长歌淡挑眉头，仿若是在质疑，又好似想要她的保证。
“长公主若是不相信，也不会与我在这里多话。”
苏婉直白说出她的想法，换来厉长歌爽朗的笑声：“你素来聪明，不过像你这么聪明的，怎么会在大事上这么糊涂。”
“长公主所说的是什么事情。”
苏婉询问，厉长歌却是轻笑：“自然是羌国与青玄的抉择，你想两国都保全，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苏婉沉默，半晌沉声道：“但是要让我看着两国斗一个你死我活吗，我当真是做不到。世间虽无两全法，但是我也会尽力想要平衡。”
“苏婉，你怎么这么天真。”
厉长歌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质问，苏婉却是冷静以对：“长公主为何要一直周旋在厉言与厉时之间。”
厉长歌面容一滞，竟是有些失言。
自己又何尝不是想要保住自己两个弟弟，又何尝不是一直周旋于他们之间。
可是正是因为自己知晓，才说苏婉天真。
她费尽心机的想要找到一个两全之法，可是自己两个弟弟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厉长歌看向远方，感慨一句：“正是因为我知晓，才知道这道路的艰难，而你，比我还要艰难上百倍。”
两个有野心的君王，他们的野心与欲望不会因为谁而停止。
到时候，她的路有多艰难，可想而知。
苏婉抿唇不言，但是眸中的光却没有丝毫动摇。
厉长歌只是看着她的神色，便就明白自己说了也无用。
看了一眼在亭外站着的子言子玉，厉长歌看向苏婉，询问一句：“那两个孩子，还好吧。”
“受了些伤，不过也算无碍。”
苏婉如实开口，厉长歌却是叹了口气：“生在这皇家，对他们来说是个苦命的出身。”
厉长歌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看法，只说希望两兄弟谁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苏婉准备离开之时，却被两个侍卫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