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循一进门,便朝朱钰行了个大礼:“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钰冷哼一声,“陈首辅,您可真是教了个好儿子出来!”
陈循的头立刻埋得更低,“陛下,微臣惶恐,都说是子不教,父之过,犬子在皇宫内如此不知礼数,是微臣教导之过,但度儿年龄尚小,还望陛下能网开一面,不要重罚他,有什么过错,微臣一人承担。”
陈循认错的态度如此诚恳,朱钰也不好多说什么,也只能缓和了语气,“为人父母,朕又怎能不体谅你,先起来说话吧。”
陈循理了理官袍,站了起来,问道:“陛下,老学究他现在,可还有碍?”
“陈首辅不必担心,经过太医救治,老学究已经醒过来了。”
听到这话,陈循悬了一半的心才落了下来,“那便好,那便好。”说完,又试探地问道:“陛下,那犬子……”
“朕今天把你请过来,主要也是为了这件事。纵使陈度是在皇宫犯了错,但他终究是您的儿子,管教孩子,算是家事,朕便不插手了 。”朱钰喝了口茶,问道:“不知陈首辅可想好了没?”
朱钰说这话的意思,就是不想再计较,陈循立刻顺着台阶下来:“微臣已经想好了,微臣这就把犬子接回家,好好管教一番,待到三日后,老学究的身体恢复了,微臣亲自带着他,去老学究府上,登门谢罪。”
朱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又客套几句之后,就让陈循退下了。
陈循这边得了旨意,急匆匆地往毓庆宫赶,将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接回了家。
回到陈府后,陈循领着陈度去了祖宗祠堂,吼道:“你给我跪下!”
陈度从未见过自己父亲如此动怒,立刻老老实实,连句委屈的话都不敢说,登时跪了下去。
“爹,孩儿知错了。”
“你先别急着认错,你要真有这份心,就会在御花园里做出顶撞师长的事来,你说说你,把祖宗家训,把咱们陈家的脸面都放在哪了!”
陈循边说便喘了一口气,“且不说老学究也是我的授业恩师,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去面对他?”看着儿子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样子,陈循越说越气,看来这些年对这个儿子太过纵容,不知道从哪里学了这么些而恶毛病,是该好好管管了。
他冲着门口的小厮说道:“把家法拿过来!”
陈度一听要上家法,哭得更加大声。
最后,陈度在陈家祠堂里挨了好一顿打,被罚在祠堂跪了一整夜。
首辅夫人看着儿子受苦,急得哭了出来,匆匆去找陈循给儿子求情,不料换得陈循火气更大了。
“你还来替他求情,这些年,若不是你一次次心软,如此溺爱他,度儿怎么会长成现在这个样子!”
陈循看着夫人和儿子一阵阵哭,更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陈度这是真真正正和那些纨绔子弟学坏了。
他在心里盘算着,这件事一闹,陈家在京城的脸面算是丢尽了,只能日后再想办法。
现下最最要紧的,是先带着陈度到老学究府上去认错,老学究若接受了道歉,陈家的脸面,才能拾回来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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