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苏旭的手机响了。
看号码是他表哥冯立章的,苏旭刀上接了电话,问:“哥,什么事?”
“王燕偷了你家的野生甲鱼,是吧?”
冯立章问了一声,不等回答,又抱怨道:“这么点小事儿,你小子怎么不直接给哥打电话,要让检查组的人找我们所长啊?”
苏旭说:“这事儿性质严重,不是小偷小摸的事,杨组长又恰好在我们村,看到了天欣药业指使王燕,恶意破坏我们村的救灾工作,他能不管吗?”
杨组长一听,心中有些别扭,也有些恼火,这小子还真是会扯虎皮当大旗。
不过,对这小子的耍的小心眼,他也不想计较,毕竟现在天大地大,没有燕山村泥石流地质灾害防治试点工程大。
而这项试点工程,能不能顺利开展,就得看苏旭了。
真要是把这小子惹急眼了,他撂挑子,那还真是麻烦大了。
杨组长在旁边,加重语气说:“苏村长,是镇派出所打来的吗?问问他们,那个叫王燕的还没抓到吗?”
电话那头,冯立章朝他的所长看了一眼,看对方点头,才说:“王燕已经进入天欣药业在镇上的办事处了。”
这话一说,苏旭没等到下文,眼神就微妙了。
啥意思?
王燕进了天欣药业在镇上的办事处,警察还不能进去抓人吗?
苏旭就说:“王燕偷走了四只甲鱼,其中一只是我们村鱼塘里的异种甲鱼,已经签订了销售协议,价值三千万。一旦异种甲鱼死了,我们村要双倍赔偿。你们所里要是管不了这事,那我就请杨组长向县里求援了。”
“咳咳咳……”杨组长都被口水呛到了,苏旭这小子还真是敢吹牛皮了,三千万的异种甲鱼,你咋不上天啊!
徐元肯定支持苏旭的,马上说:“我在京城看到过一只小点的异种甲鱼,估计五千万。我花三千万在燕山村买这只异种甲鱼,算是燕山村给我的友情价了。”
他这也不算是撒谎,跟苏旭有了口头协议,木桶里的甲鱼都是卖给他的,至于价格当是谈没谈,谁管呢!
销售协议什么的,也随时可以补签!
总之,从王燕偷走了装甲鱼的木桶,进入天欣药业在镇上的办事处之后,黑锅就摘不掉了,而那只异种甲鱼要是没死还好,死了,或者干脆被吃掉了,那就得赔三千万了。
苏旭很淡定的看向杨组长,仍对着电话说:“我在杨组长面前夸下海口,说我们村自费修建泥石流地质灾害防治工程,就因为在我们村的鱼塘里,发现了这只异种甲鱼。要是甲鱼没了,那就一切都完了。”
听到苏旭一本正经耍无赖的语气,杨组长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手也有点痒,想敲他一记爆栗。
杨组长对他这一番话,那是一个字都不信!他敢打赌,这小子说自费修建泥石流地质灾害防治工程,肯定不是靠的这只甲鱼。
但,他没证据啊!
在县领导都知道了,并把燕山村自费修建泥石流地质灾害防治工程,作为试点工程,且开始抽调专家,准备对燕山村毗邻山区进行勘察时,苏旭这小子要撂挑子,他的日子就能好过吗?
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