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郁的怒吼声响彻整个郡主府。
她来不及教训墨瑶芝,拉起趴在地上疼得直哭的夏荷,对她说了一句:“先去找陶星河把伤口包扎,墨瑶芝这贱人,我帮你收拾她。”
“温郁你喊什么喊,她自己摔倒,怪我咯?”墨瑶芝一副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抱着胳膊,继续讥讽道:“活该,让你们喝酸梅汤,这下谁也喝不成了吧!”
“你伸脚绊倒夏荷,你说她是自己摔倒?”温郁两步上前拉住墨瑶芝直接给了她一巴掌,“哎,你的脸怎么跑我上手来了,还不躲开,你的脸别撞我的手,都说快让开了。”
连着打了三四个巴掌,温郁只感觉手掌要打肿了,这才作罢:“哎呀,你的脸怎么总往我手上挨,都让你走开了,大郡主的脸疼不疼啊?”
墨瑶芝被她打懵了,捂着脸站在原地缓了半晌,这才满眼泪水地指着温郁大喊:“温郁,你敢打我?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对我动手!”
“连打都没挨过,这不就让你尝尝挨打的滋味了么。”
“温郁,我跟你拼了。”墨瑶芝说着,直接朝温郁扑过去。
温郁也不是吃素的,迎着她也冲上去:“来啊,今天不是你死,就是你亡!”
女人打架,依然是相互揪着头发来回扯,尖叫比打斗激烈多了。
只是墨瑶芝是个花架子,看着五大三粗,其实一点力气都没有,倒是很符合从小养尊处优的大郡主身份。
只两个回合,墨瑶芝已经败下阵来,她被温郁压在地上,两人的头发还揪在一起。
被尖叫声吸引来的云息庭,搂着温郁的腰,强行把两个人分开。
温郁被云息庭夹着仍然不甘心,两只脚在空中胡乱踢着,手也做出要挠死墨瑶芝的动作。
云息庭满脸无奈:“怎么一眼没看到,你又和别人打架了?”
“放开我,让我挠死这个贱人!”
小狮子即便被夹着,仍然不老实,云息庭只能换个姿势,把她像背口袋一般扛在肩上。
“放我下来,你怎么胳膊肘朝外拐!”
“我自然是向着你,你再和别人打几次架,头发都快被薅秃了。”
这打着架呢,墨瑶芝强行被塞了一波狗粮可还行?
她拨弄着挡在面前的头发,刚想站起来去骂温郁,却在看见云息庭的一瞬间,立马停顿了动作。
相传星月郡主府住着个绝世无双的玉笛公子,常年着白衣,携玉笛,仿佛天仙佳人。
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正所谓翩翩公子,淑女好逑,谁还不是个颜狗呢。
“这位公子,想必是暂住在星月郡主府的玉笛公子了,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温郁她不止抢了我歌舞坊的姑娘,她还打了我……”
原本还在挣扎抗议的温郁,在听了墨瑶芝的话后,瞬间冷静下来。
什么情况她这是?
又一个见了玉笛公子,就被迷得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的人?
“大郡主,你跟谁卖惨装可怜了?”温郁一脸黑线。
墨瑶芝的变脸速度可比三人组强多了,话不到两句,眼泪已经掉下来:“分明是你欺人太甚,我歌舞坊的姑娘被你抢走了,我来找你讨要公道,你还出手打人,再怎么说我也是皇长子的嫡长女,锦国根正苗红的大郡主!”
温郁发现,但凡有点身份的人,都喜欢拿自己的身份说事,就好比那个上护军的蠢女儿。
而没有身份,或是比温郁身份低的人,都喜欢搬出温郁是星月郡主的事,说她仗势欺人。
墨瑶芝自然属于前者。
温郁又开始蹬着她的两只小腿,指着墨瑶芝喊道:“少拿你大郡主身份说事,就跟谁不是个郡主赛的。”
“你只是我皇爷爷的义女,根本没有我皇室血脉!”
“你也知道我是你皇爷爷的义女了,还不赶紧给我下跪磕头,喊一句姑母吉祥!”
墨瑶芝说不过温郁,只得向云息庭求救:“玉笛公子,你也看见了,温郁根本不占理,还跟我大吼大叫毫无礼数,相传温郁是你夫人,我看她就是一坨牛粪插了你这朵鲜花,根本配不上你。”
温郁刚想开口回怼,谁知云息庭把她从肩上轻轻放下,让她站好。
口中骂街的话被他温柔的动作阻拦,男友力爆棚的瞬间,温郁心花怒放。
自从神女玉牌正式给交温郁,云息庭似乎对她真的像未过门的妻子一般,距离拉近了不少。
“我云某配不配得上谁,还轮不到他人指指点点,大郡主既说我家郁儿毫无礼数,那大郡主的话又有多高尚呢?”云息庭把温郁拉到自己身后,宽大的肩膀把小小的一只很好地保护起来。
第一次见云息庭怼人,对方还是个女人,嘴下根本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