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香拜佛讲究烧头一炷香,有些虔诚的人,为了烧头香,有的前一天便排队前来,在寺庙门口熬一夜,就等着开门第一个上香许愿。
温郁倒是觉得没什么必要,不过是求个心里安慰,她这无神论者,不过是自我催眠的一种办法。
终于排到她们求签,温郁跪在地上,手拿签筒,心里默默念叨着来一个大吉大利的上签,让她过个好年。
“公主,你求了两个签啊。”夏荷看着她掷了两次,忙把她搀扶起来。
“那是,求求姻缘,再看看云息庭是不是死外面了,一直没回来。”
夏荷忙摆手,呸呸两声:“呸呸呸,童言无忌大吉大利,我的好公主,你就不能盼点好,菩萨都在呢,你在这说什么浑话。”
听夏荷这么一说,温郁这才讪讪地走到解签处,给了解签先生一些碎银子。
温郁把其中一只签交给过去:“先生,我这一签求姻缘。”
先生接过签来看了看:“姑娘,您求的这是个中签,苏秦得志,喻意虽有险阻,却可柳暗花明又一村。”
又是苏秦,她求个签,跟苏秦杠上了。
温郁记得去年在宁都,小年的那一日,她和云息庭逛街时也求过一签。
当时求了个下签,说什么苏秦不第。
这回又是这个苏秦,从不第变成了得志。
既如此,便是有进步了,且上次求的是下签,这次变成中签。
温郁想着十五的时候再来求一次,大约就变成上签了。
艰难险阻了这么久,温郁和云息庭一路过来,也该到柳暗花明的时刻。
心里美滋滋,只要能成就好。
温郁又把另一只签交给先生:“麻烦先生再给看看这一只,我想问平安。”
先生接过来,又看了看,表情不是很明朗:“姑娘,此乃下签啊,问平安的话,怕是不好。”
温郁心中一慌,忍不住皱起眉:“先生请细说。”
“此签为马前覆水,签文曰:游鱼却在碧波池,撞遭罗网四边围;思量无计翻身出,事到头来惹事非……”先生摇摇头,叹了口气,“意思就是说游鱼遭渔网围住,强出头的话会适得其反,不如静观其变,顺其自然。”
的确是不好的预兆,温郁又慌了慌:“先生可有破解之法?”
“在下只懂解签,若想化解,姑娘还请烦找德释大师,大师佛法无边,相信能帮到姑娘。”
温郁起身,对解签先生谢了又谢。
若此签是给自己求的,温郁倒也不急了,她早已做好必死准备,求得下签,只是确定了她的死期。
只可惜这一签是给云息庭而求,自己死不死的无所谓,云息庭若有事,她岂能不着急。
一旁的夏荷也是一脸担心,忙去找来小和尚,询问德释大师在哪。
“大师,您慈悲为怀,佛法无边,我刚求得下签,还请大师化解。”温郁眼见着面前的大师就是个低头念经的瘦老头,和想象中的大法师有些出入。
不过死马也当活马医,陆银和解签先生都说他灵,那他肯定是有些本事的。
“不知女施主求的是何签?”
“先生说是马前覆水……”
“的确是下签中的下签,女施主莫要着急,求签问神不过是防患于未然,若施主心诚,自有破解之法。”
温郁点点头:“还请大师明示。”
“此签所求之事进退两难,退一步处处失误陷入困境,进一步到头抱憾不得而成,若想化解,需居于家中不问世事,凡事切不可强出头,以免惹来无妄之灾。”
能化解就好,让云息庭别出门,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这个人,云淡风轻惯了,最多也就喜欢行侠仗义。
想来他一身武功,几乎是无敌状态,又有什么灾难能让他身处险境。
若是疾病,教中神医陶星河,此人望闻问切,身体好不好,不用切脉,一看便知。
仔细想来,倒也是温郁多虑了。
求神拜佛之事,本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温郁自诩是个现实主义的无神论者,既然不信,又何必为一只签挂心。
谢过德释大师,又添了百两香油钱,温郁觉得既然大师给了破解之法,不如就按他所说,小心为上就好。
“郁儿,你刚跑哪去了,怎么半天不见人?”艾歌在寺庙里找了一圈,终于找到四处瞎逛的温郁。
“没什么,四处转转。”温郁收拾心情,问着她求签的结果,“师娘求了什么?”
“也没什么,求求家宅而已,还算尚可。”艾歌没看出温郁的落魄,迫不及待和她说起来,“柳姐姐和五公主求姻缘,可都求了上签。”
五公主求得上签,是意料之中的事,千里迢迢来找陶星河,那个鸟人若是不答应,温郁保证拆了他的老药罐子。
至于柳姐姐,她求得姻缘上签……
温郁左右去看,看见无聊地在寺庙里闲逛的尹孤晨。
不知他们,是否有转圜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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