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魔乱舞散,果然是保命的玩意。
可惜她只偷了一包,小钱袋里稍大的一包是上次没用完的制痒散,其实也可以,只是没有群魔乱舞散效果更好。
温郁拿着纸包举到众人面前,叫嚣着就要撒出去,再看看被她撒过的人,一个个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有人忌惮,不敢上前,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先把人抓了,大刀就向温郁劈来。
刀背拍掉了温郁手上的制痒散,下一刀就朝她面门砍来。
陶星河就想用胳膊去帮温郁挡这一刀,不知从哪飞来一箭,瞬间刺穿了郑人的身体。
血瞬间喷在温郁的脸上,这让她慌忙蹲下身子,用袖子胡乱抹着脸上的血。
“云昭哥哥。”
是墨锦玥欣喜的声音,听得温郁一怔。
云息庭来了?
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温郁的后脖领子突然被人拽起,慌神的功夫突然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云息庭一手抱着她,一边挥舞着长刀砍杀周遭郑人。
“云,云息庭……”
“我们的人不多,先找地方藏起来。”云息庭把她抱得很紧,生怕她摔下去,“我们的人没杀光敌人之前,不要出来。”
几步跑进废屋之中,云息庭让陶星河和墨锦玥跟上。
“我想跟着你,我害怕。”温郁死死抓着云息庭的脖子,不想放手。
“听话,藏一会就没事了。”屋中有一口空的水缸,云息庭把温郁放进去,拿起木盖就要盖上。
“云息庭……”
“我们的人顶不住,我不出去杀敌,大家都得死在这。”云息庭在她脸上落下一吻,把她塞进水缸里,“陶星河,这里交给你!”
“我会堵住门,放心!”
温郁还想去抓云息庭的手,奈何他已经头也不回,提刀冲出屋外。
“不想死就给我老实待着。”陶星河拿起木盖,又把她塞进去盖上,“锦玥,找个地方藏起来,这里有我。”
陶星河是温郁穿书以来见过的最没有战斗力的人,有些淡薄,手无缚鸡之力,是个彻彻底底的绣花枕头。
此次一役让温郁彻底感觉到,陶星河也是有男人气概的七尺男儿。
屋外的大杀声,还有陶星河搬动废弃衣柜桌椅抵住门的声音。
温郁把拳头放进嘴里,哭着咬着,不知怎的就处于崩溃边缘。
突如其来的危险让她变成最最渺小的人,谁都比她强,比她有用,偏偏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如此不争气地只能当个废人。
肚子的镇痛还在继续,她真的怕极了,缓缓地闭上眼睛,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将是什么命运,又会有怎样的结局。
厮杀声扔在继续,又是一阵隐痛,温郁终于支撑不住崩溃的心情,头一歪,倒在水缸壁上,沉沉地睡去。
……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身在何处。
温郁有知觉的时候,还没睁开眼睛,已经能感觉到天光大亮。
晃晃悠悠,马蹄的踢踏声,能确定的是她身在马车中。
温郁猛地睁开眼睛。
是梦吗?
她好像梦到自己在危难之中,云息庭来救她。
“姑奶奶,你可算醒了。”是陶星河的声音,“您这是睡神附体么,已经睡了三天了。”
三天?
温郁诧异,怎么睡了这么长时间。
那她一定做梦了,云息庭怎么会赶来救她。
“我可告诉你,这几日除了去茅厕,你的脚不能着地,只能平躺,翻身也不行。”
温郁想回怼一句:我卖给你了?
就听陶星河继续说道:“如果想保住你肚子里的孩子,必须按我说的做,直到你怀孕三个月结束。”
“我为何会睡这么久?”
“惊吓过度呗,又动了胎气,吃不香睡不暖的,我告诉你,从现在起放屁都得轻点,小心你的肚子吧。”
周围人都笑,尤其是墨锦玥和艾歌,他们四人挤在一辆马车,温郁再躺在脚底,依然如最初一般挤得他们东倒西歪。
“若不是云昭哥哥及时出现,我们恐怕真的难逃一劫。”
嗯?真出现了?不是梦?
原来那晚温郁他们和艾歌分头走之后,开始追杀他们的那一波很快返回来,见马车不见了,就想去追。
这时云息庭带着运粮的锦国军队正好路过,和郑人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