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忙碌着,面对那些兵痞的污言秽语,她们只能当做没听到,不然,又能如何。
起初,这些兵油子只是在哪评头论足,口花花而已,可是,随着起哄的人越来越多,天气越来越燥热,就有人忍不住,开始去对这些女人动手动脚了。
从去年四月份出征,一直到现在,整整一年过去了,大部分士卒都没有碰过女人了,别说碰了,甚至连见都没有见过几次,憋了一年了,现在看到这么多女人在自己面前转悠,想不心动都难。
这些率先出来的,都是老兵油子,在他们看来,反正这些女人都是抢来的,既然是抢来的,那自然就是战利品了,自己来一发又何尝不可呢。
可惜,他们想错了!
许一凡并没有离开,而是带着宁致远他们,还有几个上了年纪的军医,在各个工棚转悠着,起初,出现骚乱的时候,许一凡没有在意,毕竟,一下子放出来这么多女人,出现骚乱是正常的,但是,很快,许一凡就听到了女人的尖叫声,还有男人的叫好声。
当许一凡出现的时候,已经有几名女人,被扒光了衣服,被人蹂-躏着,尖叫声、哭嚎声、呻-吟声,不绝于耳,而换来的只有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好声、喝彩声。
“这就是你的兵?”许一凡眯起眼睛,转过头,看向窦斌蔚。
窦斌蔚看了一眼现场,又看向许一凡,他并没有从这个少年身上看到愤怒的神情,也没有看到许一凡有何动作,以为许一凡不在意,就笑着说道:“军中没有女人,出现这种情况也正常。”
“雷校尉,你也这么觉得的吗?”许一凡转过头,看向雷同问道。
相对于窦斌蔚,雷同却隐隐的感觉到许一凡的怒火,犹豫一下,还是说道:“情有可原,我这让人处置。”
“不用了!”许一凡淡淡的说道。
“嗯?”
窦斌蔚和雷同闻言,顿时一愣,随即,他们的脸色都微微一变,因为许一凡已经朝那边走过去了。
身着儒衫,腰间佩剑,脚步不急不缓的朝现场走了过去,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除了那双桃花眸子内布满了血丝,显得异常的疲惫之外,看不出任何异常。
或许是想发泄对许一凡这个新任参将的不满,或许是真的憋坏了,也可能这就是炎军的常态,对于许一凡的到来,他们并没有感到如何的慌张,只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有些意兴阑珊的提起裤子,看向许一凡。
犯事儿一共三十多人,年龄都不小了,最小的也快三十出头了,他们赤-裸着上身,黝黑的肌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伤疤,伤疤千奇百怪,却格外的醒目,那是勋章,也是战功,用命换回来的东西,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的耀眼!
许一凡来到一个士卒面前,他身上的伤疤最多,年龄也最大,快四十岁了,就许一凡看到的伤疤,就多大十几处,有刀伤,有箭伤,有枪伤,致命的伤疤不少。
“呜呜呜...救救我!”
许一凡刚刚站定,衣衫褴褛,春光乍泄的女人,已经顾不得其他,连滚带爬的扑倒在许一凡面前,抱着许一凡的大腿,痛苦的哀嚎着,请求许一凡给她做主。
许一凡看了一眼女人,没有表情,只是扫了一眼,然后,就看向从地上站起身,正在有条不紊系着裤腰带的男人,面无表情。
“谁让你动她的?”许一凡淡淡的问道。
男子撇撇嘴,淡淡的说道:“一个女人而已,碰一下怎么了?”
“名字!”
“切......”
男人撇撇嘴,不以为然,他已经看到朝这边走过来的窦斌蔚和雷同了。
“名字!”许一凡加重语气问道。
“百夫长窦肥!”
“按照军纪,当街凌-辱妇女,该当何罪?”许一凡问道。
“不就是个俘虏吗?一个婊-子而已,咋滴,参将大人,你这是打算给她出头?还是说,你跟她有一腿啊?你行吗?”
“哈哈......”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一片哄笑,然而,许一凡没有笑,宁致远没有笑,窦斌蔚和雷同没有笑。
“当街凌-辱妇女,该当何罪?”许一凡再次问道。
“当斩!”窦肥撇撇嘴,不屑道:“咋滴?参将大人这是打算杀人吗?我告诉你,老子上阵杀敌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老子十八岁参军,如今已经二十一了,杀的人比你见的人都多,看到这伤疤了没有,都是军功,就凭这个,老子玩个女人怎么了?”
“原来你知道啊。”许一凡喃喃道。
窦斌蔚见状,连忙上前,开口说道:“许参将,窦肥也是一时糊涂,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你看......”
不等窦斌蔚说完,许一凡就转过头问道:“他是你什么人?”
“啊?”
窦斌蔚先是一愣,随即下意识的说道:“是...是我二叔,这个...这个...”
“沧啷!”
“你敢!”
“啊!”
然而不等窦斌蔚把话说完,只见一道血芒闪过,伴随着利剑出鞘的声音响起,在近六万人那或震惊,或诧异,或惊恐的眼神当中,许一凡拔剑了。
原本不屑一顾看着许一凡的窦肥,只喊出了一声你敢,然后就没有了声响,硕大的头领,被一剑砍掉,头颅在地上滚了一圈,最终滚到了许一凡面前,一张脸嘴巴大张,眼睛瞪得大大的,露出无比惊恐的表情,死死地盯着那个衣衫不整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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