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
在商怜简单的介绍完白虹剑之后,一楼就有人开口报价。
“一千八。”
“两千一。”
“两千四。”
“.......”
相对于第一场拍卖会,动不动就加价数千上万的竞价,第二场拍卖会的竞价,竞价都显得毕竟低调了,毕竟,元币可不是银子,随处可见的东西,这玩意儿制作不易,而且比银子和金子都要贵重,一元币等于一百两黄金,一次加价三百元币,那就是三万两黄金,看似不多,其实是很多了。
白虹剑对许一凡的吸引力不大,同样的,对二楼和三楼的人吸引力也不大,因此,二楼和三楼的人都没有开口叫价。
在一番短暂的叫价之后,最终,这把白虹剑的价格来到了三千五元币,这个价格不高,却也不低了,就在所有人以为这是白虹剑最终的价格的时候,二楼的甲八号房有人开口道。
“四千。”
甲八号房的窗户没关,众人循声望去,一眼就看到坐在里面的人。
那是一个编着无数小辫子,身着兽衣的精壮男子,在其身边坐着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看着二女的神态,应该是某个青楼的花魁,而那精壮男子的打扮,显然是北蛮人。
大炎王朝跟北蛮的关系向来不好,其实不单单是大炎,在其他王朝统治中原的时候,中原人跟北蛮的关系就很恶劣,鄙夷是必然的,只是在鄙夷的背后,还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忌惮,北蛮可是号称打不死的小强。
许一凡也循声望去,他认出了此人,正是当初他在去往东海城路上,在孙大娘开的悦来客栈遇到的呼延英俊。
“他怎么来了?”
对于这个呼延英俊,许一凡对其感观不是很好,当初悦来客栈的事情结束之后,许一凡就没有再见过此人,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交集。
看到出价之人是北蛮人,一楼顿时响起了一阵骚动,虽说此次北蛮派遣使臣前来大炎和谈,可那种刻骨铭心的仇恨,还是压抑在心头的。
“四千三。”
在呼延英俊出价之后,一楼立即有人开口出价,那人身材魁梧,虽然上了一定的年纪,可还看得出来,此人应该是一个武将,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此人少了一只耳朵还有三根手指,这种伤势肯定不是江湖恩怨导致的,只有上过战场的人,才会留下这种伤势。
“五千。”
呼延英俊时毫不在乎,他甚至都没有去看出价之人,显然,这五千元币,对于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五千五。”
“六千。”
“六千五。”
“七千。”
“.......”
随着二人的不断出价,其价格已经超出白虹剑自身的价格,继续拍下去,显然是不值当,而一楼出价的男人,此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如果不是身边人拉着他的话,估计此时他已经要暴起杀人了。
许一凡看了看一楼的男人,又看了看二楼的呼延英俊,眯了眯眼睛,看来这位武将应该是出身镇北军,而且在镇北军当中,肯定跟呼延英俊交过手,还吃了大亏,许一凡甚至猜测,男人身上的伤势就是呼延英俊造成的。
对于这种恩恩怨怨,许一凡不打算掺合进去,北蛮确实可恨,但是,想要打击对方,完全不用在这方面进行,为了一件兵器而不惜代价,不能说愚蠢,而是鲁莽,因为这把兵器现在在北蛮人手里,即便拿到了,也是给对方送钱,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过,许一凡这么想,其他人可不这么想,竞价还在继续,很快,白虹剑的价格就突破到一万元币。
这个价格,现如今已经不是一楼那些人随随便便就可以承受的住,而那名家底殷实的武将显然也到了强弩之末,可他还想竞价,只是......
呼延英俊在出价一万元币之后,见武将迟迟不开口,显然是猜到了什么,就转过头,一脸挑衅的看向对方。
“一万五。”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人开口了,而开口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李隆。
此刻的李隆,整个人横躺在两个妇人身上,俨然是把她们当成床榻了。
呼延英俊闻声看向李隆,眼睛微微眯了眯,显然,他是知道李隆这个人的,不过,他并没有停止出价,而是开口道:“两万。”
“三万。”
“四万。”
“五万。”
李隆从始至终都没有去看呼延英俊,只是,当价格到了五万之后,他突然就不开口了,而呼延英俊等了片刻,然后就愣住了,啥意思啊,怎么不出价了?
“恭喜甲八号房竞价成功。”商怜此时的声音突然响起。
呼延英俊闻言之后,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李隆,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李隆,很显然,他被李隆给摆了一道。
五万元币拍了一件只在神兵榜排行七十三的兵器,简直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钱多烧的慌。
似乎是发现了呼延英俊的目光注视,李隆转过头,看向脸色阴沉的呼延英俊,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而这个笑容,在呼延英俊看来,简直就是嘲笑,赤-裸裸的嘲笑。
看到这一幕的许一凡,愣了愣,随即笑了笑,看来这个李隆并不像李承德说的那般没脑子,在长安城得罪了李隆,可不是一件好事儿,听李承德说,李隆这小子可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家伙。
面对呼延英俊那恶狠狠的眼神,李隆直接给了对方一个后脑勺,似乎不在意对方眼中显露的杀机,而李隆的这番出手,虽然没有拿回徐贤的白虹剑,却让呼延英俊吃了个暗亏,同时也赢取了很多人的好感,至少那名有残疾的武将,就冲着李隆遥遥抱拳,只可惜,李隆没有理会,有点媚眼抛给瞎子看的感觉。
当然了,这笔钱对于现如今的呼延英俊来说,不算什么大钱。
不管呼延英俊和李隆的恩怨如何,拍卖会还在继续。
接下来,拿出来的是一件防御性法器,虽然不是赑屃铠,也不是狻猊甲,却也是一件不错的法袍,天蚕软甲,该法袍是专门给女子设计的,极其的修身,可以当成贴身衣物来穿。
天蚕软甲除了具有一定的防御能力之外,最主要的是一旦穿上,没有相对应的口诀是无法轻易取下来的,这对于女子行走在外的女人来说,简直就是一大法器。
不管是江湖上,还是修行界,觊觎女子美色,以残害女子为乐的人,数不胜数,面对这样的人,境界低的家伙,自然是一剑杀之,可面对那些高境界的,自然是能避则避,能跑则跑,若是躲避不过去,又跑不掉,那下场会怎么样自然不言而喻。
据说,当年制作出这件甲胄的人,就是因为其女儿行走天下的时候,遇到了修习采阴补阳功法的邪修,不但被玷污了清白,还葬送了性命,虽然这家伙最后被人除掉,还是一个女子剑修,可是被其残害的女子数不胜数,那位女儿遭害的母亲,用其毕生所学,制作了这件法袍。
这可惜,因为各种缘由,制作方法已经失传,现如今保存下来的天蚕软甲已经所剩不多,寥寥数件也都被大部分女修穿在身上,或者留在宗门,今天出现在拍卖会这件,应该是流落在外的最后一件。
因为其特殊性,这件法袍起拍价是五千元币,价格不低,可出价之人却不少,除了一楼的那些女侠女修之外,二楼也有不少人出价,毕竟,谁家没有个女儿,即便没有,孙女总有的,作为长辈的,谁都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在外面被欺负。
于是,这件法袍很快就突破一万元币,而且看那出价的架势,这个价格还会上浮很多。
许一凡对这件法袍也有兴趣,倒不是他自己需要,而是绝对可以送给身边的女子,比如刘冬瓜,比如觉有情。
刘冬瓜境界不低,实力不俗,可心思有些单纯,而觉有情也是如此,觉有情不会修行,只是个普通人,如果她只是个普通人,许一凡也不会太过于在于,关键是她身上流淌的血,关键时刻是可以救命的,许一凡可是很怕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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