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关于苏家的八卦满天飞，霍凌夜潦草的看了几眼，便关上电脑，全是无稽之谈。
苏家的消息，还得等商陆白的情报。
霍凌夜把希望寄托在好友身上，希望真的能带来点有用的线索。
他手里的人也派出去不少，不过收集到的消息价值不高。
霍凌夜头疼的按住眉心，坐在办公室翻看报表。
他等助理把打好的文件送来，这才叫宁愿。
宁愿正好有合同要给他签字，一分钟都没耽搁，立即来了。
她把东西放桌上，“霍总，这是新谈下来的外资合作，您看要是没有问题的话，就可以签字实施了。”
霍凌夜双手交叠，抵在下巴处，并不打算动，“与方舟的合作怎么样了？”
方舟便是上次出现问题并被宁愿隐瞒下来的项目。
宁愿琢磨不透他为什么忽然问这个，如实道：“一切顺利，马上就要完工了，届时我会带人亲自去验收。”
她自认为这样说足够尽职尽责，谁成想霍凌夜的眉头忽然皱起，一副山雨欲来的表情，这让宁愿不由得紧张起来。
回国这段时间，霍凌夜的脾气阴晴不定，似乎比几年前还要难捉摸了。
宁愿眼下如履薄冰，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艰难。
她也想过与对方开诚布公的聊一次，但霍凌夜根本就不给机会，对方垒着高挺僵硬的城墙，拒绝所有人。
霍凌夜双手垂下，搭在桌上，“除了这个，你就没有别的什么想对我说的？”
她想到昨晚苏家的宴会，嗓子开始发紧，“霍总，是不是别人跟你说了什么？”
见宁愿不肯承认，还要猜忌旁人，霍凌夜的火气终于忍不住，直接把文件砸在她的脚边，“你自己看吧！”
宁愿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这才弯腰捡文件。
看到里面的内容，她眼前有些发晕。
上次私自扣押文件的事，最终还是被霍凌夜发现了。
宁愿嘴角发颤，“你听我解释，我……我也是怕你被骗，所以才不希望你和苏副总见面。”
这理由可真够冠冕堂皇的。
霍凌夜冷笑，“你倒是说说，怕我被骗什么？”
她暗自掐手臂，眼里逐渐蓄起泪光，这才抬头看向对方。
宁愿苦口婆心道： “其实在M国我第一次见到苏小姐的时候，就觉得她与果果十分相像，我怕你看见她会乱了心神，无法理智的工作，所以才想方设法的不让你们见面。”
她的语气，再配上眼泪汪汪的表情，确实有几分可怜，但霍凌夜不吃这套。
霍凌夜只觉得可笑，“我需要你为我考虑吗？你以为你是谁？”
“你，你……”宁愿被气得说不错话，绝望之意更是如洪水猛兽般涌上心头。
这么多年，她以为对方多少会有些改变，结果还是如此，从来不把她放在心上。
霍凌夜在她送来的合同上签字，又丢在对方脚边，“私自扣押文件，越级处理公务，知情不报，扣三个月时薪，暂停手里所有工作。”
她没想到惩罚会这么严重，顿时慌了。
宁愿哀求，“凌夜，我真的是为你好，果果离开这么多年，忽然冒出一个和她长得一样的女人，我怕背后有猫腻，我怕苏家的人想算计你，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你考虑，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凌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