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犹豫的看了她一眼,“宁愿现在还昏迷不醒,阿城倒是已经醒了,但身上的伤不轻,这件事,可能会对你们不利。”
他这段时间都在忙夏振辉的事,宁愿被送去医院后,一直是霍凌夜在与警方对接,具体情况其实苏北也不是很清楚。
这些都还是他找医生聊夏果儿的病情时听说的。
警方与霍家口风很严,一点消息都没往外面透露。
夏果儿也察觉这件事有猫腻,沉思片刻,问道:“起诉了吗?”
“不确定,我明天会去警局走一趟,问到消息再告诉你。”
说完,苏北舔了舔嘴角,最终还是说出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疑问,“果果,霍凌夜把消息封得这么严,是不是想保宁愿?”
夏果儿没有捏稳勺子,哐当一声掉进玻璃碗里,溅起的水花打在脸上,她的睫毛微颤,眼眸也往下低垂几分,像是被重物压着。
她咬紧牙关,“不可能!他不会做这样的事!”
苏北看她反应激烈,解释道:“我只会是有些担心……你别激动,就当是我随口胡说的。”
后脑勺又开始痛起来,夏果儿按住太阳穴,声音疲惫道:“我有点累了,想休息。”
苏北知道这是赶他出去的意思,立即起身道:“好,我不打扰你,好好休息。”
他走出卧室,就连关门都是无声的。
夏果儿揉着太阳穴,后脑勺的钝痛刺激着神经,让她无法思考问题。
这两天在医院里的场景像幻灯片似的回闪,霍凌夜细微的举止也被无限放大。
他到底隐瞒了什么?
警察叫他出去真的只是了解情况吗?
夏果儿怕苏北说的话成真,怕又一次被欺骗。
难道跳海救人真的只是为了取得她的信任逢场作戏吗?
夏果儿头痛欲裂,痛苦道:“不……不可能!他不是那样的人!”
她低声为霍凌夜辩解,可是眼底去弥漫着自我怀疑。
夏果儿不愿再想,吃了两片止痛药,在药力作用下,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即便如此,这一夜她睡得也不是很安稳。
间歇性的噩梦缠身,夏果儿再惊醒与疲惫中不断挣扎,第二天苏醒,后背已经湿透。
黏腻的感觉让她更加难受,一大早就起身去了浴室洗漱。
大腿还有伤口,就连泡澡都不方便。
夏果儿简单的擦拭身体后,就走出浴室。
换了身干净衣服,确实神清气爽不少。
夏果儿站在窗边凝视细微晨光,眼里的神色随着升起的太阳不断变化。
她按捺不住,还是觉得应该要亲自去一趟医院,别人嘴里说得再好,都不如亲眼所见。
夏果儿简单的吃了个早饭就匆忙出门。
昨天才出院,今天又回来,导诊台的护士看到她,都有些紧张。
护士长走到她面前,“苏小姐,您是哪里不舒服吗?需要我帮您叫医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