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皋见状立刻拿起水杯里剩下的凉水泼在小护士脸上，大声喝道：“唐娜！”
良久，小护士凶狠的双眸逐渐褪去血色，神情也恢复清明，“唔…疼！”
暮瑟后退一步放开她，“你刚才接触过什么人？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小护士一脸茫然地揉着酸痛的胳膊，“什么？我怎么被压在桌上？”
杜皋同样茫然，他连忙把唐娜按在桌上细细检查，神情担忧道：“刚才发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你知道什么？你刚才的意思是有人控制了娜娜？药物还是精神暗示？”
“别急，”暮瑟抽出纸巾给小护士擦了下脸，“先回答我，刚才接触过什么人？”
唐娜已经缓过神来，“护士长，我就和她说了几句……哦，还有个穿着中山装的年轻男人，他盯着我好一会儿，因为大夏天穿这么多还挺奇怪的我就多看了几眼。”
暮瑟抽出扎在椅背上的剪刀，绕到办公桌后面打开电脑敲打了片刻，一段监控录像出现在屏幕前，“是这个人吗？”
唐娜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就是他！到底怎么回事啊？”
“你是黑客？”杜皋脑子有点乱，“你……”
暮瑟不能放着杜皋单独一个人去追凶手，她调出好几段监控搜索，对方在市二院后门的菜市场失去了踪迹。
不过倒是发现了好几条线索，凶手明显是“天神教”四位核心成员里的【牧师】，异能是催眠、精神控制；从对方几乎与她同时抵达市二院来看，【牧师】的异能还处于初级阶段，目前只能与被催眠者对视才能起效。
【牧师】很可能先是催眠了其他人准备等杜皋一出医院就动手，没有医院保安和同事的帮忙，杜皋会和暮瑟一样死于精神病砍人事件，简单但有效。
暮瑟的突然出现打乱了这一计划，【牧师】应该察觉到暮瑟此行的怪异，不惜冒险用小护士唐娜来试探，能一次性刺死最好，不行也能确认暮瑟表现的异常。
她亲自来一趟就做好了暴露的风险，暮瑟抬头看着明显是一对的小情侣道：“杜医生，现在可以去请假了吗？其实我更建议你辞职。”
唐娜瞪大了圆溜溜的双眼，还没等她问清楚情况，一阵阴风自门外吹了进来，整个医院的灯光倏地熄灭了，杜皋一惊：“停电了？快启用备用电源……”说着就往外跑，小护士紧跟其后，现在什么都没有病人的生命重要，然而两人迈出的脚步不知不觉间停了下来。
杜皋脸色惨白地转过头，“人、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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