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话题又要扯远了，纪宁烟连忙打断她：“知道了知道了，她搞黄了你的工作，你重新找一份不就得了？何至于跑来非烟面试这个助理设计师？”
要知道助理设计师，跟设计师虽然只有两个字的差别，但实际上区别可大了。
自信待遇也没法比。
所以纪宁烟和苏沅沅才会觉得，阮佳出现在非烟，有多么不可思议。
阮佳脸上闪过一抹难堪，声音也一下子低了好几度：“那个顾芳菲她不但搞黄了我的工作，还说要我在江城混不下去，跟各大设计公司都打过招呼了。”
一连几个月都找不到工作，到处碰壁，她才知道自己当初错得有多离谱。
跟着林建没落得什么好处，但厄运连连，前途都被狙杀了。
“不是吧，她本事这么大？江城所有公司都打过招呼？”
真的不是阮佳的个人能力不行么？
对此，纪宁烟充满了怀疑。
毕竟每次考核考试，阮佳都是低分飘过，当初能进鼎盛不就妥妥的黑幕么？
“不是所有，略微有名气的，她都打过招呼而已。”
纪宁烟的脸刷的一下黑了，言下之意没有跟非烟打招呼，是因为非烟不入流，不被顾芳菲看在眼里咯？
好吧，虽然这是事实，但到底还是有些打击人。
“所以你最终来非烟试试？你该知道，我跟你有过节，而且助理设计师的待遇也不怎么高，不管是哪一方面，你这个人都是我不满意的。”
“我愿意改的，纪小姐，以前确实是我太过分了，我真的非常后悔……”
苏沅沅皮笑肉不笑地插嘴：“走投无路了，发现自己混不下去了，才意识到自己太过分？”
“是，我以前太自命不凡了，目中无人，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是我咎由自取。”
“但是我现在真的洗心革面了，其他的小工作室我没有去试过，当初纪小姐救了我一回，我认定她比别人都靠谱。”
纪宁烟扶了扶额，“你对我有误解，靠不靠谱是另一回事，我这人很记仇。”
“记仇，也是应该的，我只是想纪小姐你给我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竞争？”
“对，最起码面试了我再说。”
阮佳不是怕纪宁烟为难，她是怕纪宁烟根本连为难的机会都不给她。
就直接宣布她出局了。
她老家是十八线小城市，她不可能回去老家发展，服装设计这个专业，只在大城市里面才有发挥的余地。
纪宁烟皱了皱眉，“这个你倒可以放心，我会给你一个表现机会的。”
毕竟她也没有这么针对人，当然阮佳在她这里印象分为负，她并没有对阮佳抱什么期待。
三人开始规规矩矩地展开对阮佳的面试。
大概是前面来面试的，质量都太差了，衬托之下，阮佳简直是甩了她们三条街。
纪宁烟的心情很复杂，“结束了，你回去等通知吧。”
“好，谢谢纪小姐给我这个机会。”
阮佳临走前，又是深深的鞠了一躬，这才离开非烟。
她走后，会议室里一片沉寂。
最终苏沅沅轻咳了一声，“怎么样，今天面试的人里面，有没有你满意的？”
“你觉得有吗？”
“没有。”
“阮佳也不合格？”纪宁烟挑了挑眉，因为是她们要助理，莫淮完全不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