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凝悠手指放在叶方手腕着,诊着他的脉象。
而叶凌却误以为她是不高兴了,立即解释道:“妹妹放心,不管妹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哥哥都不会说你的。哥哥只是见许大夫因着几句话,就那么高兴,才会想知道妹妹对他说了什么,是希望妹妹能给哥哥解惑,并不是要责怪妹妹。若是妹妹不高兴,哥哥不问了就是。”
叶凝悠抬起头来,眉眼弯弯的说:“其实我也没有说什么呀。我只是告诉许大夫,小孩子哭闹,既然不是不舒服,也不是饿了、冷了,那就是有什么东西他想要,却没有得到。许大夫就想起来,他的孙子前几天,曾拽着他的胡子,似乎很是感兴趣。只不过当时有人来求诊,他就去忙了,之后就忘记了这茬。孩子呢,又说不清楚,只是见到许大夫就哭,嗓子都哭哑了,也难怪许大夫着急。”
“原来如此。妹妹真棒,都没有见到那个小孩子,就能知道他的心思。”叶凌夸赞道。
叶凝悠一笑,心里却暗道:她让许大夫想说辞,他却给她留了这么大的麻烦,害她绞尽了脑汁才蒙混过关!
延医堂后院。
“果然可以!用这样的方法炮制后的药材,药效损失的微乎其微!原本需要五付药才能治好病,现在只需三付药即可!真是太好了!当真是高明啊!我得好好谢谢她!不行,我一定要拉拢住她!”许大夫的言词之间,充满了兴奋与赞叹之情。
延医堂的药材炮制师傅陈明达闻言,面色不禁阴沉下来。
他在延医堂做了近二十年,都不曾见东家如此夸赞过,对方不过是给了两三种炮制之法,就让东家如此盛赞,还下定决心要拉拢。
恐怕拉拢是假,想要取他而代之才是真吧!
先前他就不应该答应,按照东家说的方法炮制药材!
“不知东家是从何处得来的炮制之法?”
陈明达在延医堂任劳任怨,又一向忠心,有多少医馆想要高价挖走他,都未能得逞。许大夫自是信得过他,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陈明达。
“一个不足十岁的小姑娘?她怎会知道这般有效的炮制之法?东家莫不是被人骗了吧!”陈明达听完,立即冷嗤道。
许大夫微微一愣:“骗?她并没有要银子,何来骗我一说?再说了,炮制好的药材,不是还摆在你我跟前吗?陈师傅为何要说她骗我?”
陈明达一噎,迟疑了一下才说道:“许是我想多了吧。我只是觉得,既然这炮制之法如此高明,对方怎会轻易的说了出来?她必有所图,东家当谨慎才是。”
许大夫摇了摇头:“依我看那小姑娘虽聪慧,却不是那等有心机之人。陈师傅实在是多虑了。何况……”
说到这里,许大夫一笑:“她有所图于我来说,岂不是更好?否则我以什么来笼络住她?若她没有所图,我怎好再从她那里,得知更多的炮制之法呢?”
陈明达被说的哑口无言,沉默了半晌之后,他不甘心的再问:“东家就那么相信,她区区一个小姑娘,会知道更多的炮制之法?”
“这等高明炮制之法,自然不会是她所创,应该是她的师父。即便她不知道更多的炮制之法,只此这三种已经让我,和我的延医堂受益匪浅了。只凭这一点,她就值得我以礼相待,再伺机拉拢!”
“东家小心落入了什么人的圈套当中,到时怕是追悔莫及啊!”随后,陈明达苦口婆心状的劝说许大夫。
许大夫不以为意,反倒是向陈明达询问,他应该送叶凝悠些什么,才能投其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