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说,只要我这么做,让延医堂臭了名声,让许大夫栽了大跟头,他就给我二百两银子!二百两银子,我这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银子啊!”
钱家娘子的话一出,众人皆哗然,都看向被钱家娘子指着,而他似乎转身正要跑的那人。
“陈明达!是你!”
这五个字,许大夫说的是咬牙切齿,仿佛恨不能生吞其肉。
原来钱家娘子所指的人,正是前些时日离开延医堂,还带走了许多学徒,听闻如今去了回春堂的陈明达!
陈明达恨恨的看着钱家娘子,恨不能拿针把她的嘴缝起来,随即语气阴沉的开口说道:“你可别胡乱攀咬,我什么时候让你做这些事了,我见都没见过你!小心我告你个攀诬之罪!”
见陈明达不承认,还说要告她,钱家娘子也气急败坏起来,嚷道:“明明就是你让我这么做的!你还跟我说,你让人在延医堂的药材里做了手脚,到时候只要我咬死了,是延医堂的药材吃死了人,你就有办法把那些做过手脚的药材,暴露在所有人面前,让延医堂和许大夫遗臭万年,都是你说的!”
钱家娘子话音刚落,众人再次哗然。
原来,陈明达不但指使钱家娘子来诬陷许大夫,还在延医堂的药材上动了手脚,这分明是想逼死许大夫啊!
“什么仇什么怨啊?”
“就是,这是要逼死人啊!”
“听说这陈师傅去了回春堂,该不会是回春堂……”
众人的目光,在回春堂马大夫与陈明达之间,来来回回的看着。
马大夫连忙说道:“可不关我们回春堂的事啊!是陈师傅说延医堂不义,将他撵了出来,求我们东家给条活路,我们东家看在他炮制药材是好手的份上,这才留下了他。”
“延医堂不义?”许大夫的目光,似乎能喷出火来。
“是啊,陈师傅就是这么说的。”马大夫回答的理直气壮。
许大夫转向陈明达:“陈明达,你敢不敢说说,我延医堂如何不义?我又是为何会让你离开延医堂的?你敢吗?”
“我……有什么不敢的!”
陈明达情知,到了此时是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若还不出声,恐怕是连回春堂也给得罪了,到时他除了离开庆武乡,怕是再无他法!
于是,陈明达咬了咬牙,恨声说道:“许明义,我跟了你二十年,二十年啊!是我一力助你,将这延医堂从那么小的医馆,开到了如今的规模!延医堂能有如今的声威,至少有我一半的功劳!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
“许明义,你的名字是明义,却是翻脸无情的无耻小人!就是为了她!”陈明达伸手一指叶凝悠:“就为了她,你将我弃如敝履,就撵我走!就因为她会……”
眼瞅着陈明达要将叶凝悠会炮制药材之事说出去,许大夫猛地大喝一声,打断了他:“是!我为了她,才撵你走的!”
这一声落下,周围一片静默,所有人又改为看向许大夫与叶凝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