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博文用力挣脱开,往外吐着唾沫:“呸、呸,叶凌你做什么啊?”
巩博文面上满是嫌弃,叶凌瞅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伸手拿了一旁的毛巾,擦了擦刚才用来捂他嘴的手。
“叶凌,你这是什么意思?气死我了!”巩博文气的暴走,转身就跑了出去。
见状,叶凝悠有些目瞪口呆,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哥哥,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叶凌放下毛巾,淡声应道:“无妨。不出一刻钟,他还会回来的。”
闻言,叶凝悠眨了眨眼睛。
她说的是这个吗?
不过,叶凝悠不得不承认,叶凌说的一点没错,还不到半刻钟,巩博文就又跑了回来,气哼哼的宣称道:“叶凌,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这么对我,我就和你绝交!”
虽然他面上还是气呼呼的,但是叶凝悠都能看的出来,并没有真正的生气。
果不其然,还不等叶凌说什么呢,巩博文就伸手扯了叶凌,将他拉到一旁去,神神秘秘的说起话来。
叶凝悠并没有凑过去听,而是起身去了药柜那边。
而那边巩博文扯了叶凌到一旁,立即就怀里掏出几张银票来,神情兴奋外加激动的说道:“叶凌,你当真是经商的好手啊!要不是你以后,还是要科举的话,我爹非要拉着你一起经商不可!你看看,上次你跟着走了一趟,就挣了这么多!”
叶凌没有和他一眼,神情很是平静,只是伸手接过那几张银票看了看,随后从中抽出了五张来,将剩余的几张,又递还给了巩博文。
巩博文愣愣的接过银票,问:“不是……叶凌,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还当真要和我绝交啊?”
叶凌微微摇头,解释道:“之前那趟出行,我虽是出了一些主意,但若是没有跟着伯父一起,恐怕我是挣不到什么钱的。这是我该得的,我拿走;剩下的这些,却不是我该得的,所以你拿回去,交给伯父吧。”
“不是,这些怎么就不是你该得的了?我爹让我拿来的银票,就都是给你的啊!我爹可是说了,要不是有你给出的主意,他这一趟说不定还得赔钱呢,哪能像现在似的,挣了这么多?”
面对巩博文的劝说,叶凌却怎么也不肯松口。
最后,把巩博文给惹急了,嚷道:“你要是坚持不收,我可拿去给叶妹妹了啊!叶妹妹……”
说着,他就扬声喊了起来。
“博文!”叶凌微微沉了面色,冲着巩博文摇了摇头。
于是,巩博文极为没出息的,即将说出口的话,就立即改成了:“叶妹妹,有没有时间,博文哥哥请你去酒楼吃饭啊?”
叶凝悠远远的摇了摇头,说:“多谢巩公子,我一会儿还要给我爹爹施针,怕是只能辜负巩公子的好意了。”
“叶妹妹太见外了,叫什么巩公子啊,叫……哎,叶凌你拉我去哪儿啊?”
巩博文叫唤着,被叶凌给拉走了。
其实,巩博文为人不坏,为人很是热情,却唯一一样不好的地方,就是嘴上愿意认妹妹,还曾被同窗说过轻浮,却依旧改不了这个毛病。
日子顺滑而过,叶凝悠并不知道,此时身在很远之外的宋尘,正在忍受着韩自明的聒噪。
“阿尘,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到?你倒是回答我一句啊!”韩自明就快要扯住宋尘的衣袖,逼着他回答自己了。
宋尘的目光,依旧落在手中的书信上,只是口中淡应道:“我听到了,叶姑娘在庆武乡开了医馆,名为悠然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