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滚!全都给我滚出去!滚啊!”
吕才俊子房间里,仿佛发了疯似的狂吼狂叫,屋子里能摔的东西,全都摔在了地上,地上一片残渣碎片。
一位老大夫抱头鼠窜,还是被瓷枕给砸了一下。幸亏只是擦着头皮过去的,要不然这老大夫非头破血流不可。
“县尊大人,老朽、老朽无能……还请县尊大人恕罪!”老大夫战战兢兢的说着,一只手还捂在自己的脑袋上。
张升新闭了闭眼睛,道:“不怪你。来人,送大夫出府。”
立即有下人过来,送了那老大夫离开。
一般这种事情,都会有封口的银钱的,下人却并没有给。
老大夫摇着头,给不给封口的银钱,都已经无所谓了,现在随便抓个人过来问问,都会对此事知之甚详。
全罗宁县的人,谁不知道那知府公子,在月楼歇息了一晚上后,那是逢人便吹,见人就说,他见到了缘惜姑娘,还与缘惜姑娘共度春宵。
再然后,这吕公子又一次去了月楼,却是以大闹月楼为结局,只因为他与朋友一起,与月楼的花娘们调笑的时候,却忽然发现自己不行了!
这件事把吕公子给打击蒙了,待拉着朋友确认之后,他竟是认为是月楼的花娘,给他下了药,遂大闹月楼。
闻讯赶来的张升新,想要将此事捂住,却又哪里来得及?吕才俊已经将这件事,闹得是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吕才俊不依不饶,喜妈妈和花娘们是哭天喊地,就连那缘惜姑娘都出来,为月楼和喜妈妈喊冤……
吕才俊拿不出证据来,张升新也没有查到,月楼里有任何的不妥,如此闹下去,实在是难看至极,张升新不得不强行,将吕才俊带出了月楼,安抚他会给他找最好的大夫。
结果就是,大夫来了一个又一个,全都是一句话:吕公子太过耽于美色,以至于伤了肾脏,这才会不行的。至于以后能不能治好,谁也说不准。
到了现在,吕才俊日日憋闷在屋子里,东西全都砸烂了,见了大夫就打骂驱赶。
眼瞅着再这么下去,怕是吕才俊这条命都要没了!
张升新急得恨不能上吊、抹脖子,却也只能在万般无奈之下,给知府送了信去。
现在他唯一指望的,就是在知府亲自赶来之前,能把那叶小神医再请来一趟,而叶小神医又能治好这吕才俊。
张升新砸吧砸吧嘴,这叶小神医的药丸,是当真的管用啊!
要不然,他把那药丸,先拿给吕才俊试试?
张升新自然不知道,他好心的这一给,却是彻底的害了吕才俊!
而他更加没有想到的,是下人去请叶凝悠,终究是无功而返!
此时此刻的叶凝悠,抬眸看了一眼蒋管家:“蒋管家请回吧,我是不会再去给吕才俊看病的。”
蒋管家在心里暗暗叫苦,只是来之前,老爷千叮咛万嘱咐的,一定要恭恭敬敬的,把叶小神医请去,千万不可以无礼。
可是无论他说什么,几乎要磨破嘴皮子了,叶小神医只有这么一句话,可他真这么回去了,又该如何交差啊?
“叶小神医,请您可怜可怜小人,就去给吕公子诊诊脉,就诊诊脉,行不行?”蒋管家哀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