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人的目光,易阳侯都不禁为叶凝悠捏了一把汗,而叶凝悠却是从始至终,神情没有过丝毫变化,一直带着浅浅淡淡的笑容。
待那人说完,叶凝悠出声问道:“阁下可是说完了?”
见叶凝悠如此淡定,那人的心里,顿时慌了一瞬,却还是勉强稳住心神,应道:“我……我暂时只想到了这么多。要是之后想起来,自然还是要说的。”
他为自己留了一个“退路”。他已经有言在先,暂时只想到这么多,并非是只有这些。
看破了他暗藏的那点心思,叶凝悠却也不点破,只点点头说道:“好。你说我是投机取巧之辈,还列举了几条证据。我本不欲解释,但我也不想背负此等污名!既然你想听,那我便一一说给你听,也请在场的前辈,评出个孰是孰非!”
“你说啊!我看你如何狡辩!”那人色厉内荏的喊道。
“第一,你说我之所以能诊出来,吕公子究竟中了何种毒,是因为有于老,诊出红佛瘴在先,我才能诊出其余两种毒。”
“难道不是吗?”
“是,事实的确是如此。”叶凝悠并没有否认,而是直接应道。
那人的脸上,就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叶凝悠却是不慌不忙的继续说道:“但是你可以问问于老,问问在场的前辈们,诊出红佛瘴,与诊出另外两种毒,究竟有没有必然的关联?”
“没有!”于老沉着声音,实事求是的回答道:“它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必然关联!并不是说得知了有红佛瘴的存在,就一定能诊出另外两种毒!恰恰与之相反,两位两种毒隐藏的极深,若无一定的诊脉功力,是断然不能诊出来的!”
叶凝悠冲着于老施礼道谢,然后站直身子,看着那人又道:“不知于老的解释,阁下可还满意?若是阁下不满意,大可自己来说一说,吕公子体内的另外两种毒,在脉象上究竟有何体现!”
那人被噎的僵立在当场。
别说是另外两种毒,就连那红佛瘴之毒,他也不曾诊断出来,他又如何说的出来?
见他不说话,叶凝悠并不继续追问逼迫,而是说道:“第二,你说能够给吕公子解毒,并非是我后开的两味药的功劳,而是如同先前一样,有于老开的方子珠玉在前,我不过是锦上添花,再一次的投机取巧而已。”
这一次,那人不敢如之前一般,再补上一句“难道不是吗”,但是其神情中的不服不忿,依旧很是明显。
众人也没有开口说话,似乎也是如此认为的,只有于老想要说什么,却被身旁之人小声的劝阻住。
见状,易阳侯想要开口,替叶凝悠说什么,却被身旁的叶凌阻止。
叶凌压低声音说道:“还请侯爷不要扰乱妹妹的谋划。”
易阳侯心中,不禁升起一抹恼怒。他是想帮妹妹,如何就成了扰乱妹妹的谋划了?
叶凌口中一声声的妹妹,此时落在易阳侯的耳中,却是异常的刺耳。
她只能是他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