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老夫人此话言重了。秦夫人也不过是看莲儿可怜，这才忍不住多关心了一些。若是万老夫人不这般吓唬莲儿，对莲儿有几分祖母的慈爱，也就用不到秦夫人来关心了，是不是？”
叶凝悠用手，轻轻拍着莲儿的后背，安抚着明显是被吓到的莲儿，一边开口如此说道。
万老夫人气的，狠瞪了叶凝悠一眼，而她身旁的崔嬷嬷直接问道：“叶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老夫人对莲姑娘一向是疼爱有加，岂容叶姑娘如此污蔑老夫人！”
继而，她又转头呵斥下人：“你们是怎么照顾莲姑娘的？老夫人让你们尽心伺候好莲姑娘，你们就是这么伺候的？简直是混账！待客人走了，看怎么惩治你们！”
那些下人早已习惯，这崔嬷嬷代替万老夫人说话，也都知道她说的，就是万老夫人的意思，当即全都跪了下去，纷纷求着饶。
而方才去伸手拉扯莲儿的丫鬟，更是哭道：“请老夫人开恩，请嬷嬷开恩！不是奴婢等人不尽心，实在是……实在是莲姑娘自己淘气，奴婢等人劝不住……”
“简直是胡说八道！莲儿她一向乖巧听话，从不任性胡闹！何况，莲儿是个姑娘家，能如何的淘气？就算再淘气，能淘气到脸上有巴掌印吗？分明就是你……”秦夫人气的胸口起伏，连声驳斥着。
只是，她的话尚未说完，却被叶凝悠不着痕迹的给打断了：“莲儿不怕，你秦姨母不是生你的气。”
闻言，秦夫人低头一看，莲儿果然吓得小脸苍白，当下也顾不得呵斥下人，就连忙哄着莲儿。
而这个时候，叶凝悠才轻轻开口说道：“万老夫人，请恕我有些弄不清楚，万老夫人所说的话，究竟那一句是真，那一句是假了。先前万老夫人口口声声，所莲儿并不在府中，事实却表明，莲儿不但在府中，还被人如此苛待！”
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丫鬟，随后把目光落在了那崔嬷嬷身上，叶凝悠又道：“若说没有万老夫人的授意，下人就敢苛待府中唯一的姑娘，这话说出去，岂非要让人笑掉牙齿？”
“叶姑娘！”那崔嬷嬷咬着牙，仿佛要吞了叶凝悠似的：“你如此污蔑老夫人，究竟是安的什么心？”
“安的什么心，该问问你自己才是！你可敢当着众人的面说一说，究竟是你这老奴背着主子，苛待小主子；还是她们得了主子的授意，来苛待莲儿的？”
“你……”那崔嬷嬷好悬没气过去。
叶凝悠一句话，就把崔嬷嬷给推到了左右为难的境地去。
她能怎么回答？
说是丫鬟得了主子授意？那岂非就是在说万老夫人，苛待自己的孙女儿？
说她自己背主，苛待小主子？那她是不想活了吗？
叶凝悠缓缓笑道：“你说不出来，是吗？那就由她们来说！再或者，听一听莲儿怎么说，如何？”
闻言，万老夫人的眼神，却是猛地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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