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凝悠先是乘着马车,几乎跑遍了整个京城的药铺子,亲自挑选了不知多少味的药材,然后带着整整一辆马车的药材,在京城中不知多少人的注视下,来到了易阳侯府。
锦秋有些傻眼了,不由得轻声嘀咕:“姑娘不是说,用不了多久,易阳侯就会亲自上门了吗?怎么反倒是姑娘先来了侯府?”
叶凝悠自是听到了锦秋的嘀咕,却也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红着眼眶,对侯府的下人说,她是听闻兄长病倒了,带着上好的药材,前来探望兄长,以及给兄长医治来的。
守门的下人也被叶凝悠的阵仗,给看傻了眼,竟是忘记易阳侯曾经吩咐过,叶凝悠来是无需回禀,可以直接进侯府的事了,转头撒腿就跑去禀报,把叶凝悠直接给晾在了门外。
及至易阳侯得了信,强撑着身体赶出来的时候,易阳侯府门前,早已围上了不少围观的百姓。
见状,易阳侯就知道,他做什么都已经是白费功夫了!
客气的将叶凝悠迎进了侯府,易阳侯不动声色的,反复打量着叶凝悠。
他总觉得自从侯府大火那一夜之后,事情就有些脱出了他的掌控!
他也有理由相信,如此这种局面,是有人在背后推动的,否则这件事藏了好几年,怎么会就在这个时候爆了出来?
而这背后之人,或许就是叶凝悠!
是不是叶凝悠察觉到了什么?
易阳侯在心中如此揣摩着,却从叶凝悠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破绽来!
叶凝悠仿佛什么也没有察觉,对他是一如既往的关心,一边诊了脉,开了方子,一边还有些絮絮叨叨的,叮嘱着他不要多想,要好好服药,要好好调养身子,等等诸如此类的话语。
无论怎么看,叶凝悠就是一个担心自家兄长,贴心到购买了药材,来给自家兄长医治的好妹妹!
易阳侯就渐渐的打消了疑虑,或许是他想多了吧?
而最后,叶凝悠看着易阳侯欲言又止,迟疑了半晌,才开口说道:“兄长,我不知道你是为何会病倒的,是不是因为听了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兄长放心,我会跟大家说清楚的,并非兄长扣着母亲的嫁妆不给,是我不肯要的!”
易阳侯听她提起这个茬,心头又是一阵闷痛,当即摇头说道:“妹妹不用如此做。”
“怎么就不用了?我不能让京城中的人误会兄长!”叶凝悠急道。
易阳侯急于说话,一不小心就咳嗽了起来,叶凝悠似乎是有些手忙脚乱的,帮他顺了顺气。
待咳嗽停了下来,易阳侯才缓缓说道:“有时候有些事,你越解释,就越是解释不清楚。何况……”
易阳侯看着叶凝悠,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情:“何况,母亲的嫁妆,本就该给妹妹送去的。”
叶凝悠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什么叫本该给我送去啊?若是没有兄长守着侯府,母亲的嫁妆早就没了,还说什么送不送,还不还的。”
见叶凝悠脸上似乎带了一抹惊慌,仿佛从头到尾,她压根就没有想过嫁妆的事情,易阳侯心中的怀疑,越发的消失殆尽。
他想了想,开口说道:“话虽如此,事情却不能如此做。如今京城中为了此事,已然是闹的沸沸扬扬,若是我不做出表态,还是什么也不做的话,不论是对侯府,还是对妹妹你,皆是不利的!”
“可是……”叶凝悠似乎还想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