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阳侯问我,为何不请侯爷来相帮,那么我请问易阳侯,在得知我哥哥与丞相府结亲之后,易阳侯可有做过什么?是替我哥哥张罗聘礼一事,还是替我延请媒人,亦或者是做过其他什么事?”
不等易阳侯回答,叶凝悠就径自说了下去:“没有!易阳侯如同一般的亲朋,只是让人送了贺礼来。”
“我生了重病,你嫂嫂更是在卧床中,此事你又不是不知,方子还是你开的,难道你不记得了吗?”易阳侯咬着牙说道。
“是,易阳侯生了病,我去给你诊脉,给你开方,送去了许多药材,我自然是记得清楚。只是,易阳侯恐怕是忘记了,在我给你看诊之后,你就曾亲自带着人,送了母亲的嫁妆来!可以送嫁妆,只为堵住悠悠众口,却是在养了那么久之后,仍旧无法来叶府,侯爷的病当真是严重得很呐!”
易阳侯的脸色,禁不住有些发起青来。
他素来就知道叶凝悠能说会道,却不知她能言善辩到这种地步!
而他这段时间里,实在是忙于应对韩王的怒火,而无暇顾及叶凌这边,这才被叶凝悠抓住了把柄,让他分辩不得。
而叶凝悠环视众人,冷冷一笑道:“易阳侯说我瞧不上易阳侯府,原也没有说错。”
这话一出,周围的看客皆是齐齐一怔,就连易阳侯也是愣住了。
谁也没有想到,叶凝悠竟然会亲口承认,她瞧不上易阳侯府!
叶凝悠不理众人的惊诧,径自说道:“易阳侯府或者易阳侯,可曾为当今圣上分过什么忧,为秦离国做过什么贡献,为黎民百姓做过什么实事?”
叶凝悠问的众人又是一愣,而易阳侯的脸色,愈发的难看起来。
“什么都没有!”叶凝悠摇着头:“上不能为君分忧,中不能为国担责,下不能为民做事,空有侯爵之位,不过是饱食终日的无能之辈!”
易阳侯张开想要反驳,却听叶凝悠沉喝一声:“好,即便这些都不说,敢问易阳侯庇佑妻儿,使得她们安稳度日,是不是做为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
易阳侯满肚子反驳的话,顿时被噎在了肚子里,在众人重重注视下,只能应了一声是。
叶凝悠凄凉一笑:“可是,那位我名义上的父亲,老易阳侯又是如何做的?易阳侯可敢说出来吗?”
闻言,易阳侯眼睛微微瞠大,不敢相信的看着叶凝悠,难道她当真知道了些什么?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就连他也是从西府老太爷口中,才得知了一二,她怎么可能知道?
易阳侯自然是不知道,宋尘从那个疯掉的丫鬟嘴里,挖到了许多东西,将之全部告诉了叶凝悠!
就在易阳侯震惊之际,只听叶凝悠似哭似笑的说道:“母亲上孝敬婆母,下善待下人,伺候夫君更是不曾怠慢半刻,得到的却是婆母的刁难,夫君的无动于衷,甚至是百般谋算!”
易阳侯心中巨震,她真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