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凝悠抬眸,淡淡的看着齐王说道:“或者,殿下可以选择赔偿我医馆的损失,将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
“你什么意思?”齐王一怔,心中已然有些些许预感。
“殿下并没有什么证据,对吗?不过是听了旁人的言语,这才想着来诈一下我,看我究竟如何应对,以此来判断,那人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叶凝悠目光淡淡的,又伸手指了门口的侍卫:“他们的作用,怕不是来威吓我,而是想要将百姓们,全都拦阻在外面,以免他们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吧?”
不等齐王说什么,叶凝悠又径自挥了挥手,仿佛是要挥开眼前的灰尘一般:“殿下不要忘记吩咐人,把我的医馆打扫干净。毕竟,医馆凌乱不堪,来看病的病人,心情也不会好。心情不好,病情就好的慢,不是吗?”
叶凝悠说的是那般的自然,是那般的理所当然,让齐王都有了一种感觉,他仿佛当真是一个任性胡闹的孩子!
齐王面色微微起了变化,目光微露闪烁的看着叶凝悠,说道:“你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当真没有给本王下毒,却也同样是口说无凭罢了!”
叶凝悠不理会他所说,只淡淡的问道:“我为何要给殿下下毒?”
“当然是因为……”
话刚说出去一个开头,齐王就生生咽了回去。
当然是因为什么?
因为他让人差点弄死,那个叫锦纹的丫鬟?
漫说叶凝悠不可能知道,此事是他让人做的,即便就是知道,这件事也是发生在他患怪病之后,叶凝悠没有道理,在此之前就给他下毒。
难道是因为那一次,他想要纵火烧了悠然医的事?
可是这件事没成不说,他也根本没用自己的人,而是转了多少个弯,让人随便找的几个人做的。
叶凝悠怎么可能会知道,背后谋划此事的人是他,从而给他下毒,报复于他?
她又怎么有这个胆?
想到这里的时候,齐王稍稍犹豫了一下,似乎叶凝悠当真胆子不小……
齐王心思百转,叶凝悠却是做疑惑状:“因为什么?我似乎并不记得,与殿下有什么过节。准确的来说,非但没有过节,我屡次医治殿下,也算是对殿下有恩吧?殿下如此做,无异于恩将仇报,当真是让人寒心至极啊!”
听了此话,齐王微微涨红了脸色。
“殿下,且让我猜一猜,与殿下说此事的人,该是我那位好兄长易阳侯,对吗?”叶凝悠冷笑:“他定然是以他自身,做为最好的例证,用来证明我不但给他下了毒,也同样给殿下下了毒。”
齐王微微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
“噢,对了。”而叶凝悠似乎刚刚想到了什么:“他应该还说,我给他和殿下开的方子,即便是上了年纪的,精于医术的老大夫,甚至是宫中太医,都未曾听闻过,药引更是古怪至极。由此可以推断,我之所以能用这些乱七八糟的,不能称之为方子的东西,医治好他和殿下,是因为毒本就是我下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