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昕帝看着齐王,就像在看一个傻子似的:“你说韩王陷害你,他为什么要陷害你?你们兄弟之间,有什么仇什么怨,让他偷布防图来陷害你?你和叶凌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陷害叶凌,就能陷害到你?”
顿了顿,肃昕帝又问:“你知不知道,若非是朕命幽冥卫,再查叶凌一案,叶凌此时此刻已经人头落地了?到时候死无对证,事情根本牵扯不到你的身上,又哪里来的通过陷害叶凌,从而来陷害你?”
“父皇,儿臣真的冤枉啊……”齐王趴在地上,委屈的哭了起来。
“你还有脸哭!”肃昕帝的火气,噌噌往上涨:“朕还没有问你,泉海关是怎么回事?”
齐王的哭声,立时就是一顿。
“朕让你管户部,你就是这么管的?克扣边关将士的军饷!泉海关那边屡次上奏,将士伤病严重,急需补充兵源,你做什么了?瞒而不报就罢了,你还敢私自拦截奏报!然后呢,你又做了什么?为什么泉海关几乎失守?”
“要不是朕派了墨殇前往,要不是墨殇带人拼死血战,你以为……你以为现在你还能跪在这里?朕早就把你推出去,用你的血来祭奠,那些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最终却战死沙场的将士们了!”
“哭,你还有脸在这跟朕哭冤枉!做下这些混账事不算,还去偷布防图!你想做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是不是想把朕的江山断送掉,看着朕被人斩杀,你才甘心啊?”
“父皇……”齐王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怎么就在这个时候,把他做的事给查出来了呢?
那些事他承认他做过,可布防图真不是他偷的啊!
“别叫朕父皇,朕没有你这样的儿子!”肃昕帝猛地一拍桌案喝道。
一听这话,齐王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他连忙哭道:“父皇,儿臣知错了!父皇,儿臣知道自己做了许多错事,是儿臣错了,父皇您别不认儿臣啊!儿臣只有父皇了,儿臣……”
哭声忽然停顿了下来。
再一看,齐王竟是晕厥在地上了!
终究是肃昕帝的孩子,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齐王去死,于是当下就召了太医前来。
得知齐王是中了毒,肃昕帝又发了好大一场脾气,命太医全力为其解毒。
而齐王所做下的事,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小的过去了。
就连当初给齐王下毒的叶凝悠,也完全没有想到,她下的毒反倒帮了齐王的大忙,真是令她追悔莫及!
不过,好在肃昕帝想到叶凌无辜遭此劫难,倒是好生补偿了一番,不但赏赐了不少东西,官职竟然也升了一阶,成为了正六品的翰林院侍读。
这升官的速度,也算是前无古人了,只叶凌却高兴不起来。
齐王和韩王都未曾受到任何的责罚,就连易阳侯也同样是丝毫无损,这让叶凌如何能甘心?
叶凝悠似乎看了出来,低声跟叶凌嘀咕:“哥哥别生气,谁说易阳侯毫发无损的呢?紫易留给我的毒,我可都招呼在了他的身上!”
叶凌一惊,抬眸看向了叶凝悠。
见状,叶凝悠解释道:“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是韩王和齐王在陷害你,只有易阳侯自动送上门来了。我就在当时见面的凉亭里,那些石桌和石杯上下了毒。本是想着以此来威胁易阳侯,好让他不敢轻举妄动的。没想到后来事情的发展,易阳侯根本插不了手,什么也做不了,我……我就忘了给他解毒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