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扬,我不明白。你这么做,岂不是将我们所有人,全都暴露在皇上眼前?那我们先前所做的一切,那些掩饰亦或者是隐瞒,还有什么意义?”
宋尘伸手,摸了摸叶凝悠的发顶,回答道:“因为这些事情,只要皇上有心想要知道,他就可以很快得知这其中的详细,我们瞒与不瞒,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纸是包不住火,可是这样做,对于你来说,着实是太危险……”叶凝悠摇头。
宋尘忽而拥了叶凝悠入怀,语气略微有些低沉的说:“因为我不想再等了!”
“不想再等什么?”叶凝悠更加困惑。
“我不想再等下去,我想保护你,不想一次又一次的,看到你陷入危险,我却只能在暗中看着,而什么都做不了……”
“你已经做了很多了!”
几乎每一次都是你救的我啊!
“不够!”宋尘微微用力拥着叶凝悠:“远远不够!我不想每一次,我都要借助各种理由、各种借口,才能去保护你!我想要的是可以正大光明的将你护在身后!不需要任何理由和借口的保护你!”
“我不想再看到你有一丝一毫的危险!我想了许久,只有在皇上那里过了明路,我才可以不用再遮遮掩掩!”
听着宋尘的话,听着宋尘略显激动的语气,叶凝悠的心柔软成一片。
而宋尘声音轻轻的,却又郑重无比的问了一句:“凝悠,让我保护你,好不好?”
叶凝悠就笑了。
先是慢慢的弯起唇角,继而是梨涡隐现。
微微扬起脸来,叶凝悠就那么仰视着宋尘,看着他低着头,带着些许紧张的看着自己。
叶凝悠听到自己说了一个字:“好!”
这一个好字很轻,却又很重,重的宋尘的呼吸,都跟着猛地一滞……
最终,宋尘也并没有解释明白,他这一番举动,究竟谋算的是什么。
叶凝悠只知道,肃昕帝的赏赐,仿佛流水似的送往了宣王府。
而韩王和齐王仿佛难兄难弟一般,被肃昕帝寻了一个由头,痛骂了一番不说,竟然还下旨,命他们在万寿节之后,就启程去往各自的封地!
要知道封王并不意味着,失去了争夺东宫之位的资格。
但是一旦去往了封地,可就彻彻底底的失去这个资格了!
更何况封地远离京城,就算是有什么变故,他们又怎么可能赶得回来?
这下子,漫说是韩王和齐王差点厥过去,就连其他已然封王的皇子,也是在震惊之余,全都夹起了尾巴做人,生怕惹恼了肃昕帝,也被这般赶出京城。
与此同时,这段日子里易阳侯所开的店铺,不断地出现亏损,关门了一家又一家。
而原本属于他们的庄子和田地,也因此而易主许多处。
偏生魏氏正怀着孕,易阳侯自是不敢惊扰了魏氏,只能拖着倦怠的身体,疲于奔命一般,奔波往返于各处。
“侯爷,已经到侯府门口了。”贺浑出声轻唤易阳侯。
易阳侯也因着这一声唤,而猛地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