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成……”时傲霜犹豫着重复了一遍。
“五六成的希望治愈，若是单只是缓解症状发作的话，九成。”
闻言，时傲霜沉吟了一下，又盯着叶凝悠看了看，随后才点头道：“既是如此，妹妹就放手去做吧。其余的事情交给我就是。”
“好，多谢嫂嫂！”叶凝悠福身施礼，这才转身进了里间。
因着是首饰店，房间里也只有椅子，而没有床，所以水彤就与那妇人，将那姑娘安置在了椅子上。
叶凝悠伸手给那姑娘诊脉。
“姑娘是大夫？”妇人看叶凝悠熟练的模样，有些惊疑不定的问。
得了时傲霜的话，从马车上提着药箱进来的锦秋，应声说道：“我们姑娘不单是大夫，还是太医院的院使呢！”
“太医院院使？”妇人更惊诧起来。
“锦秋闭嘴！”叶凝悠轻斥一声：“取一粒醒神丸，还有针具来。”
“是，姑娘。”锦秋立即应是。
叶凝悠让锦秋喂了那姑娘吃下一粒醒神丸，而她自己则开始施针。
针只施到了一半，那姑娘就嘤咛了一声，苏醒了过来。
“芳儿？芳儿别动啊。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了。”妇人眼中含着泪，轻声哄着那姑娘。
那姑娘先是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叶凝悠，继而偏头看着妇人，缓缓开口问了一句：“母亲，我是不是又闹您了？”
闻言，妇人立即掉下泪来，却摇着头回答：“没有！芳儿一向乖巧，哪里会闹母亲？是母亲不该带你出来的。”
“母亲，您不要安慰我了。我知道一定是我又做了什么，是不是？”姑娘微微垂了眸子：“就像父亲说的一样，我就是个坏孩子，是个怪物……”
“不是、不是！你不是怪物，你也不是坏孩子！”妇人激动的否定着。
这时，叶凝悠扎下一根银针，将那姑娘扎的秀眉微蹙，叶凝悠就淡笑着说道：“你的确不是什么怪物，你只是生了病而已。”
“生了病？”姑娘没有抬起眼眸，只是笑着：“从我记事起，大家就这么说。可是哪里有人生病，会像我这样？生病也总该有个病因，总该能医治好吧？我吃了多少药，看了多少大夫，却日渐严重！所以，这哪里是病？是我自己是个怪物，是我自己想要这么做罢了！”
她的笑声嘲讽至极。
不知究竟是在笑，那些说她是怪物的人，亦或者是在笑她自己。
叶凝悠摇了摇头，问：“说发脾气就发脾气，与往日里判若两人，甚至是打人毁物！等过后自己又不记得，究竟都做了什么，说出来就像是在假装的一般。而旁人也确确实实会认为，你就是在假装的。”
听了叶凝悠的话，那姑娘与她母亲同时呆了一呆。
怎么她们什么都没说，对方就好似目睹过似的，全都知道了？
就算前面的事情，叶凝悠确实是亲眼目睹的，可是后面那些，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仅凭着她们母女，方才的两句对话？
叶凝悠不理会她们的愣怔，继续说道：“你别不相信，你确实是生了病，属于痰蒙心窍的一种，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这话耳熟。
她们母女两人，从许多大夫那里，听到过无数次同样的话，心中刚刚升起的希望，就不由得因着这句耳熟的话，而变成了失望。
却听叶凝悠又说了一番话，顿时希望又缓缓升了起来！
可怜天下父母心，也可怜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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