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寶靠在火堆旁,席地而坐,將包裹打開,包裹之內,有長有短,大小不一的棉布,忽然,眼前一亮,竟有兩塊綢布,韋小寶如獲至寶,將綢布捧在手中,用銀針挑開線頭,將絲線一一拉出,“小寶,你要做什麼?”
“沒什麼,雙兒你也累了,你先躺下歇息吧,那申皮甲太重了,你就脫了吧。”韋小寶柔聲道,一提皮甲,雙兒耳根子都紅了,一路走來,肌膚早就磨的疼痛不堪,只不過,強自忍耐罷了。
幾聲脆響,雙兒將皮甲脫下,用甲冑擋住了下身,貓腰蹲在了草蓆之上,半靠着牆壁,不時的偷眼往身上打量,只見身上,青一塊,紫一塊,斑斑點點,有些地方都磨的脫了層皮,手指一碰,疼痛難忍,可是,怕韋小寶擔心,雙兒並沒敢出聲。
韋小寶手工一般,但是貴在見識多,身上又有武功,做個針線活,飛針引線,倒也巧妙,一堆沒用的布條棉布,不一會,就被韋小寶做成了一件揹帶休閒褲,上緊下鬆,不但貼身,而且塑形,又縫製了一件長袖小褂,最後棉布實在太少,本想跟雙兒作件平角的底褲,無奈,材料不夠,只能做成了三角的底褲。
當韋小寶將衣服遞給雙兒的時候,雙兒又羞又喜,心裡說不出的甜蜜,“相公,你真好。”“先別換上,等我一會,說着,韋小寶走出帳外,找兵丁要了點水酒,知道雙兒皮膚細嫩,這一路,只怕傷口磨破了不少,不消毒清洗一下,只怕會留下疤痕。
“用這個擦拭一下吧。我在洞口守着,你放心好了。”
韋小寶背對着雙兒,靠着洞口,閉目養身,心中合計着下一步的對策,算算時辰,派來救駕的五千兵丁,差不多該到了,自己只需帶兵堅持幾日就成,既然有石灰石、水泥灰,來多少人,老子也不怕你,康熙,你就瞧好吧。
望着韋小寶的背影,雙兒心中美滋滋的,說不出的甜蜜,看着手中的衣服跟酒囊,想起兩人相識相知的經過,雖然韋小寶平時沒個正經,可是爲了自己,他竟然生死都不顧,皇上都不顧,甚至家裡的姐妹親人都可以放下,對自己又是如此的溫柔體貼,而自己只是個小小的丫頭,他卻是頂天立地的英雄,身居高位的爵爺,有這麼一個人如此呵護自己,寵愛自己,自己還想再奢求什麼,想着想着,淚水又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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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喊過韋小寶睡在草蓆上,可是,轉念一想,雙兒又忍住了,韋小寶對自己疼愛呵護,尊重愛護,又豈能輕易答應跟自己貼身而睡呢。這一夜,雖然身上時而疼痛痠麻,可是,雙兒卻睡的很香甜,就連夢中,嘴角都始終掛着甜甜的微笑。
一早醒來,韋小寶就出門打獵去了,沒辦法,雖然身子虛弱,可是,畢竟山上沒了糧食,不吃東西,自己這身子更難以恢復,順便叫上張康年二人視察了一下芒碭山的地形,芒碭山,綿延數裡,溝壑交錯,山林茂密,水草豐美.
可是,唯獨野菜野獸,能吃的東西,寥寥無幾,二十多天,二十多萬大軍住在山上,能吃的東西,都吃的精光,就剩下沒啃樹皮樹葉了,韋小寶一邊走着,一邊將前世紅軍二萬五千裡的長征故事,稍加改動,給衆人講了起來,“韋兄弟,還有吃樹皮、觀音土的?這能吃嗎?會死人的。”衆人驚訝不已。
韋小寶道,“這還不算稀奇,當年有一個叫楊靖宇的大將,幾天幾夜水米未進,硬是在林中跟敵人激戰數日,打死打傷敵軍無數,最後被敵軍擊殺,當敵人用刺刀割頭破腹,發現他的胃裡盡是枯草、樹皮和棉絮,竟無一粒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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