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客厅,里面灯火通明。
四人围坐,除了蒋惠馨,其余三人每人脸上贴满了长长的纸条,看上去好不滑稽。
羌芜坐在椅子内,嘴唇朝上吹口气,盯着鼻尖的纸条飘起又落下,她真真后悔出这个馊主意啊,输钱不说还要被贴成傻·逼。
看桌上的牌马上就要黄庄了,这局能相安无事的度过吧。
砰!——
倏地,蒋惠馨摸起一张牌后重重砸了出来,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炸弹!”。
蒋惠馨兴奋的摊开手掌,“来,来,给钱,都拿钱来!”。
羌芜上半身朝前倾,眼睛凑上去瞅了眼。
果然……
她忍不住翻翻白眼,第一次见有人能把麻将打的这么惊悚。
一四六条,二五八万,三七九筒,主将配东西南北风,幺鸡白板搭。
原来老年痴呆可以有这般好福利,天花乱糊。
她拉开自己面前的小抽屉,拿出里面的钱递过去,她倒不心疼,反正花的是她儿子的钱。
明傅義坐在她对面,连他自己老妈的牌看也不看,就将钱递了过去,还起身贴心的替羌芜粘上了纸条。
坐在她左侧的管家哭丧着一张脸,抖着手心不甘情不愿的从自己的小金库取钱,这玩的太大了,最悲催的是蒋惠馨那牌根本不是糊牌啊,她一个月的工资都输掉了。
羌芜朝她看眼,嘴角挑起抹不怀好意,“一会结束了让明大少给你报销”。
管家闻言,眼里蹦出一道光亮,心里高兴却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明傅義目光轻睇眼对面大言不惭的女人,嘴角弯起抹薄弧,冲管家说道,“双倍报销,当作陪玩的酬劳”。
管家这下是高兴坏了,忙不迭道谢,“谢谢明大少!”。
今晚的麻将牌局一面倒,蒋惠馨利用自己的痴呆优势狠狠宰割,随心所欲的糊牌。
……
洗过澡,羌芜披着睡袍来到阳台上,乘着夜风清凉,孤身看外面的夜色阑珊。
这幢别墅建在近郊山腰上,从这个角度,居高临下俯视,能将整座城市的面貌一览无余,万家灯火如蜿蜒的银河长龙,绵延万里,望不到无垠边际。
这儿距离她和炎生活过的城市那样近,却又咫尺天涯陌路。
黑夜来的这样快,那样漫长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