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扯犊子，你小子是军区总参呢？日理万机那么忙？要打电话找人老子的固定电话你随便用。”
“唉！这不是把号码给忘了嘛！号码都存手机上了。”叶萧据理力争。
“猪脑子！记几个号码很难？老子当年和你爹执行任务的时候，百八十个米国人的详细信息，六小时内就要死记硬背下来，老子和你爹还硬是用五小时半就记牢了；没商量！给老子好好看册子，隔半个钟老子考你一次，正好这看册子能锻炼锻炼你那记忆力差劲的猪脑子。”
自己刚拜的师父，打不得，且就算打得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那还能怎么办？认栽乖乖学习呗。
叶萧在胡开疆的小店里度过了重生以来背书背得最刻苦的两个半小时，在对胡开疆的考问应答如流后，叶萧老实不客气地一把接过了胡开疆甩出的银行存折。
叶萧拿了存折就准备往银行跑，才刚踏出店门，胡开疆就在后头扯着嗓子喊了一句：“折子里有五万，别全取，取个九千就行了，下礼拜一还老子一万三，九出十三归是这条街最公道的了，老子当师父的就不坑徒弟了。”
“九出十三归，比十年后P2P网贷都狠，胡老军头还是挺有意思的。”叶萧自言自语了一句，停下对下午与老军头胡开疆斗嘴场景的回忆，随便拦住一个过路人问了路，随后大步流星地往农贸市场走去，他可没忘记还得买上几大只肥美烧鹅托余权贵带回去无名小山村。
叶萧从来就不是食言而肥的人，即使做出承诺的对象是一群小屁孩，叶萧也一定要践行他的承诺。
买罢烧鹅，叶萧又索性很有眼色地找了家干净卫生、挂着“百年蔡记”招牌的粤菜店，打包了三人份的晚饭，随后才晃晃悠悠往师父那间小店所在的鑫通街道走去，顺带在长街街头直接买了手机的新电池与充电器。
回到小店，叶萧一眼就看见余权贵坐在“算命电脑”前聚精会神地练习五笔字根，胡开疆则是翘着二郎腿坐在藤椅上，捧着一本精装的《X瓶梅》看得津津有味。
“我说师父，您老悠着点吧，一把年纪了看这么刺激的东西，小心爆血管。”叶萧也拿捏不准老军头到底多大年纪，但想来绝对比自己父亲大一些，应该是迈入“老年人”的行列了。
叶萧现在严重怀疑起自己的眼力与记忆力，几小时前那个站如冲天长枪、气势惊人的老兵真的和眼前这个老不修是同一个人？还是说几小时前发生的都是幻觉？
“好香的叉烧，蔡记的吧？”胡开疆闻到诱人菜香，这才舍得放下手里的精装书，“你小子胡咧咧个屁，年龄越大越要看些刺激血管的，活血化瘀懂不懂啊？不扯淡了，吃饭，吃完你还有功课呢。小余，别练打字了，一起吃饭，吃完天都快黑了，你还得赶回去交公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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