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唯唯诺诺，缩肩垂首，不肯见人。
护卫冷笑一声，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
“啊，这不是大丰粮铺的人吗？”
在场有人认出了他的身份。
大丰粮铺是天京城最大的粮铺，与其打交道的人无数，因而，这个车夫并不陌生。
“看样子，这人应该不是被推出来的替罪羊，死者哥哥猜错了。”
少年不认识大丰粮铺的车夫，可听着四周人所说的话，明白自己方才的假设被推翻，脸色不禁微微一沉。
顾青鸾眉梢轻挑：“说一说吧，为何要在我们的粮食中加入发霉的米？你想害谁？是我，还是某些人？你可知毒死人是要偿命的？”
车夫一听要偿命，吓得脸色苍白，慌张地求饶：“护国公主饶命！护国公主饶命！小人不是故意的！小人是逼不得已，没有害人之心啊！”
“被谁逼的？”顾青鸾直指要害。
车夫眼中闪过恐惧的神色：“我……我不能说……”
“说不出来那就是你自己的主意。”顾青鸾扭头对顺天府尹道，“他已经承认是他在大米里加了发霉的米，请大人将他押入大牢，按流程走。毒害这么多人，同时死了一条无辜的生命，而且陷我君府于不义，数罪并罚，应该诛九族吧？”
顺天府尹张嘴欲辩。
倒也不必诛九族。
然而话尚未出口，脑海中响起顾青鸾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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