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拥戴应该是她的，大家的目光都应围着她转，而不是顾青鸾！
顾青鸾若有所觉，透过人群朝她看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顾凌雪面容紧绷，仿若拉满的弓，随时会攻击人。
顾青鸾却没有再看她，轻飘飘地移开视线，笑容沉稳地对学生道:“下课了，这些可以留着以后再探讨，今日大家回去后每人炼制一种自己最擅长的丹药，下次来上课的时候交给我，好了，都散了吧。”
还没有解惑的学生露出失望的神色，像慕容茵那样得到指点的也意犹未尽，想听她多说一些，一个个用渴望的眼神盯着她。
顾青鸾不为所动，转身便走。
一点都不像别的老师积极。
但是没人质疑她的态度。
笑话，那么厉害的大佬愿意来给他们上课，他们已经感恩戴德，要是得寸进尺把先生惹毛了，最后损失的是他们自己。
他们牢记顾青鸾留的堂后作业，暗暗决定要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炼制出能入顾先生眼的丹药。
等顾青鸾一走，大家四散开，话题却离不开顾青鸾。
“顾先生和传闻一点都不一样啊。”
“三人成虎，人言可畏，不可信呐！”
“凌雪不是顾先生的妹妹吗？肯定知道顾先生的为人。凌雪，你能和我们说说吗？”
其中一人问顾凌雪。
顾凌雪睫毛轻轻颤动，蹙眉回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大姐姐她和以前很不一样，如果不是那张脸，我差点以为是另外一个人，现在的她连我都觉得陌生。”
“那她以前什么样子？真的像传闻那样吗？”
以前也不是没人问过顾凌雪这个问题，顾凌雪总是模棱两可，大家便觉得她是不方便说顾青鸾的不好，于是相信了那些传闻。
有声名狼藉的顾青鸾对照，更衬托出顾凌雪的出色耀眼。
不过现在大家再次对那些传闻产生了怀疑，心想，也许当初是他们曲解了顾凌雪的意思？
顾凌雪言辞闪烁:“我不喜欢背后议论别人，你们想知道，可以去问当事人。”
顿了一下，她补充道:“不过大姐姐应该不喜欢别人询问她的过去。”
最后一句看似好心，然而仔细一琢磨，却满含深意。
为何顾青鸾不喜欢别人问她的过去？
只有不堪的往事，才不愿提及。
难道那些传闻是真的？
众人面面相觑。
“嗤，不用问也知道，那些肯定是假的！”慕容茵笃定道。
“何以见得？”骆飞菲问。
慕容茵斜她一眼：“一个人容貌、实力易变，唯有性格难改，反正我相信顾先生的人品，即使她以前有过不好的名声，那肯定也不是她造成的。”
一部分人赞同地点点头，也有一些人不予置评。
顾凌雪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慕容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