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深渊！那可是有去无回的地方，这是等于判了祝牛死刑啊！”
“不过祝牛所犯之事确实罪无可恕，倘若不是顾青鸾及时赶到，恐怕顾小楠已命丧于他手里。”
“可顾小楠不是没死吗？这惩罚会不会太重了？”
霍龙扭头问王副院长：“王副院长，你可有异议？”
王副院长冷漠道：“他已经不是蓬莱学院的学生，按理来讲，他的死活与我无关。老夫只是站在第三者的角度来看，这个惩戒会不会太严苛？乾坤书院素来以和为贵，这种酷法不会太不尽人情了吗？”
祝牛露出一抹惊讶之色。
他没想到王副院长居然还会替他说话。
霍龙面无表情道：“乾坤书院平日的作风确实较为温和，只有戒律堂铁血无情，只讲律法戒规。倘若今日我不严惩祝牛，其他人便会觉得杀人不算什么，届时不知会有多少人藐视戒律堂的戒律，戒律堂何以为继？威严何存？”
王副院长被他毫不留情地反驳，面上有些不快。
他控制着表情笑道：“既然霍长老心中有数，又何须再问我？左右不会听我。”
他最后冷冷地瞥了祝牛一眼：“此子与我蓬莱已无关系，霍长老尽可发落，如无他事，老夫就不在奉陪了。”
说着，用眼神示意蓬莱学院的学生都滚进水墨芳邻。
他也用力一拂衣袖，转身往大门内行去。
看着他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祝牛眼里的光逐渐消失，自嘲一点点浸染了两只眼睛。
他居然对王副院长怀有期待。
王副院长是什么样子的人，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之前因为自己输了比赛，又成为众人笑柄，王副院长都要严惩自己，何况是如今。
他该料到的。
“等一下。”却在这时，顾青鸾突然出声。
王副院长辨认出是她的声音，眼里阴霾一闪即逝，转过身来，皮笑肉不笑地望向对方：“顾先生还有何指教？莫不是还想把脏水泼到蓬莱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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