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妃还在声嘶力竭地大叫道:“不可能!皇上不可能这么对待本宫!皇上呢?本宫要亲自见他!”
皇后皱眉,冷声道:“你冷静一下,你这样也不怕丢了风度。”
裴妃咬牙切齿道:“本宫从来不像你这么虚伪,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装什么呢?现在,居然还假传消息,说皇上要把我打入冷宫,开什么玩笑。”
皇后已经受够了她的无理取闹,她退后几步,跟裴妃拉开距离,冷冷道:“你举止大胆泼辣,冲撞了本宫,本该将你治罪,但是看着你如今落得这般境地,便不与你计较了。”
她顿了顿,道:“赶紧差遣宫人把你这些东西收拾收拾吧,冷宫可比不得你奢侈的寝宫,还是一切从简,只拿些必要的物品即可。”
她又补充道:“至于皇上他政务繁忙,日理万机,没空见你,他也亲口说的,不想见你。”
裴妃尖声道:“用不着你来教育本宫!”
她恶狠狠地瞪着皇后,彻底撕破了脸面,不管不顾地扑上去,抓住皇后的手,做好的鲜红色的指甲一个用力,陷入皇后的皮肤里。
皇后吃痛地叫了一声,手背立刻出现了几道血痕。
皇后这次真的生气了。
本来,裴妃处于不能接受地状态,疯言疯语,她还勉强可以理解。
但是现在,她居然敢动手,就让她不能再一味迁就了。
皇后大怒道:“你若是再胡搅蛮缠,本宫可就喊人了!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娇纵的宠妃吗?”
她骄傲地抬了抬下颌,示意着那宫女的方向,轻蔑道:“你现在的地位,跟跪在地上的婢女又有什么区别?若不是看着往日情分,你以为本宫会如此客气地跟你对话吗?”
裴妃不但没有放手,反而用劲更大了。
她直视着皇后的眼睛,愤恨和不敢置信充斥着她的双目。
明明一切都计划得好好的。
只要皇上一驾崩,立刻发动政变,然后她独揽大权,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扬眉吐气,再也不必为了皇上约束自己。
对于那些从前跟自己有过过节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可是,皇上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把她打入冷宫?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是裴妃知道,皇后不是会瞎编乱造的人。
也就是说,皇上哪怕冒着得罪裴府的风险,也要一意孤行,把她视为弃子。
她惨笑:“在皇上心目中,本宫就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嘛?”
这么多年的陪伴和隐忍,在他眼中,就只不过是权衡政治势力的工具吗?
皇后见她神思恍惚,状态疯癫,不愿意与她过多纠缠,毕竟她的手背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于是皇后敷衍道:“你也不必自怨自艾,皇上行事,自然有他的理由。”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若是你实在担心,大不了本宫会特别嘱咐宫人好好对待你,不会苛责你的,也不会克扣你的吃穿用度,这样,总该满意了吧?”
这话一出,裴妃更是大受刺激。
她尖声道:“你这是在可怜本宫吗?就算没有你,仗着本宫的父兄,谁敢苛待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