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暖你看的真透彻,让我茅塞顿开。唉……”陈梓御接了江暖的话,扭头看着那个男孩,悲悯道,“这孩子挺可怜的。若是能有好的教养,至少能挽救些。结果连这个都缺,那就更注定了一辈子的悲哀。”
“什么意思?”黑眼镜的眼睛瞪过来,“你们说谁缺教养呢?”
这俩人要说黑呢子如何如何不着调,黑眼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当回事了。
但是,居然敢说到他宝贝儿子头上!
他是把宝贝儿子当做未来的大学生培养的!岂能任由别人说不吉利的话!
黑呢子一听黑眼镜的“翻译”,才恍然大悟。
她倏地站起来,冲着这边发飙,“没素质的乡巴佬!死胖子!猪!你跑到城里的国营大饭店丢脸来了吗?服务员!你们国营饭店怎么还允许土猪来吃饭的吗?就因为付钱,就什么货色都能进来?”
“喂喂喂,你骂谁呢?”江暖指着黑呢子,一脸的不可思议。
“老娘就骂你!你这头蠢猪土猪快出栏待宰的肥猪!”黑呢子用力拍着桌面。
要不是她舍不得她点出来的一桌子好菜,指不定掀桌子的心都有了。
“突然就说脏话骂人?”陈梓御茫然的看看黑呢子,再看看江暖,问,“我们得罪她了吗?”
“没有哎……”江暖摇头。
“我也觉得咱们没得罪谁呀……”陈梓御继续茫然。
“是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江暖拉一拉陈梓御,道,“这样的人骂人不讲道理没有原因的。而且精神病人骂人是不判刑的。咱们忍忍吧……”
其他食客们窃窃私语起来,而且还越讨论越大声。
还要对那个女人和她老公儿子指指点点着。
“那女人自己是头蠢猪,居然把蠢猪这个名号往别人头上扣,”有人小声道,“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是猪栏大了,什么猪都有……哈哈哈……”有人调侃。
“服务员!”黑呢子真是大写的恼羞成怒,她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听到没有?你耳朵聋了吗?你们饭店,怎么什么不要脸的货都来吃饭?你们穷疯了?这种人的生意也要做?”
服务生被吓到了,赶紧赶过来,温声细语的来做黑呢子的思想工作。
陈梓御和江暖则表示无视。
这时候,一个女服务生把饭菜端了上来,是江暖这一桌的。
“服务生,”江暖也扬声道,“好好的吃个饭,看到精神病人犯病真是没胃口唉……我提个建议啊,你们门口,能不能注明,禁止精神病人在犯病的时候进来用餐啊?”
“你个臭乡巴佬……”黑呢子实在是忍无可忍,但她刚骂了人,要起身来找江暖打架,却被黑眼镜给按住了。
“公众场合还是别打架了,”黑眼镜忍了又忍,劝道,“咱们别吃饭了,回去。”
说完,又小声抱怨一句,“都是你这张嘴贱,走到哪儿都不老实!”
黑呢子在气头上,发现她老公自然也不向着她说话,便更加气急败坏。
她又扯了大嗓门跟黑眼镜叫嚣起来。
小雪被吓到了,小孩子嘴巴里塞,满,了肉丸子还没咽下去呢,就嘤嘤嘤的想哭了,江暖赶紧安抚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