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都快三十了,放着安稳日子不过,却闹离婚,还不得被人家笑死?”江月捂住脸,声泪俱下,“我是不想让江家那么丢脸……”
“离婚就丢脸吗?年纪大离婚更丢脸吗?”陈静怡瞪着眼睛咆哮,“那我还半辈子了呢!你看看你阿姨我,我这不是也在闹离婚?你的意思是我更丢脸呗?”
“阿姨?”江月愣了一下。
她曾经知道陈静怡闹离婚的事,却认为那只是闹一闹而已。
这都一把年纪了,好歹有个稳定的家像那么回事,在江月眼里,就觉得浑浑噩噩糊弄一辈子也就是了,还有啥好闹离婚的。
陈静怡挥了挥手臂,“我可没觉得我要是离了婚,我儿子儿媳妇会跟着我丢脸!”
然后,陈静怡问江暖:“阿暖,如果妈妈离了婚,你会觉得妈妈给你丢脸吗?”
“怎么可能?”江暖扬了扬眉毛,“这里就是妈妈的家,我跟梓御养您老,不会让您受半点委屈的。谁要是敢说您半句闲话,这是法治时代,我也不能说割了人家的舌头,但我有的是办法让他过的……猪狗不如!”
最后几个字,江暖恶狠狠地说。
眼睛恶狠狠的扫视一下院子里的一些村民。
因为现在,院子里已经站了乌泱泱的一大群人。
江暖就是说给他们听的。
江暖说完,那群人果然都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村里人都知道,江暖从小到大就不着四六,说话恶毒而又蛮横。人们都下意识躲开她,不去招惹她。
村民们都惹不起劣性根的人,并不是怕打架。
而是,谁家里也种了庄稼,还有的人种了桃树苹果树之类的,最怕人家三更半夜拿了砍刀,把果树都砍个溜干溜净。那可就亏了。
还有更大胆的,万一在自家门口点上一把火,把草垛烧了就够让人焦心,万一不小心把房子也着了,那可得了。
即便能找出凶手,也是两败俱伤,拉家带口的,谁也不敢赌。
但最近俩月,村民们发现江暖她变得讲理了,说话文绉绉的还挺优雅,本以为她能变得好些了,却没想到根本没改骨子里的暴戾,发起狠来真要吓死人了。
况且她不只是发狠,她收拾过的人,比如刘红萍,再比如宁家,那些人可都够惨的。
如今那两家人可都成了过街老鼠,在村里走的时候都被人指指点点。
甚至,刘红萍丢了职务,职务被江暖抢走了,还被罚了不少的钱。
宁家的儿子宁卫文被关了几天,受到了不少教育。
宁宝连和宁婆子也被村委当众点名批评过了,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他家的丢脸的事。
都知道他们家教育出来的儿子,居然是个偷鸡摸狗的。
以前因为宁洛欣找了个副厂长男朋友,她爹妈走到哪里都觉得高人一等,说话口气都不一样,优越感那是相当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