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洛欣烦的要死,觉得这世界上就没有一个人懂她,没有一个人真心为她考虑。
爹妈只想用她换钱换名誉,根本不在意她过得幸不幸福。
宋致远就更靠不住,那男人是个垃圾。
其实爱她爱的死去活来只是爱她的脸她的身材。
平时只要她不肯让他摸,不肯让他碰,他那张脸便拉的像驴脸。
总粗鲁不堪庸俗的觉得,爱就是x。
宁洛欣想起来就觉得恶心。
但她多多少少还是得满足一下宋致远,就是因为怕他分手。
还有,宋致远那男人把面子看的比命都重要,表面上粗鲁,实际上就是个孬种。
他也是在他妈妈的神经分裂般的掌控下长大的,从小被否定习惯了,总认为自己私自做的所有决定都是错的,都将会造成难以弥补的大错。
宁洛欣自己就是这种情况,所以最看得懂别人的这种情况。
这种思想像一座大山,压了一个人二十多年,压习惯了,自己都以为人生都得背着这些大山,毫无生气可言。
所以现在的宁洛欣被逼着要跟宋致远结婚了,只要结了婚,可就得是一辈子,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彻底走进了悲剧中。
“阿姨!”宁洛欣颤抖的声音喊陈静怡,“看你以前对我好,我是真想提点你一句,你儿子从来没回来过,你儿媳妇肚子里怎么就能有了孩子?你又不是三岁孩子,居然会被你儿媳妇骗的这么死心塌地?简直要笑死我了……”
然后,宁洛欣又大声跟众人说,说是大家伙都看见了,陈梓御自从几个月前去了省城念书,可就再没出现过,结果,江暖就会怀孕了?明眼人谁不知道,江暖这是给陈梓御戴绿帽子了!
“哎哟喂,”陈静怡呼扇着手,“宁洛欣你管的事儿可真宽!我儿媳妇跟我儿子见没见面,我这个当婆婆的会不知道?你可笑死我了你!”
“就算匆匆忙忙的见过一面,也不至于就怀孕了!”宁洛欣据理力争。
“这几个月来,我儿媳妇每个周末都千里迢迢的去看我儿子!你们都不知道是不是?”陈静怡用手划了半个圈儿,把在场的人都划拉进去,“我陈静怡现在就把话撂这儿,这世上,再也没有谁比得过我儿媳妇的真诚!她跟我儿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江暖每个周末都去省城?”
“省城那么远,这怎么可能?”
“是啊,省城那么远,又不是吹口气就能吹到的!还得买火车票,就江暖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懂得怎么买火车票?懂得去哪里坐车?”
如此讨论的人,全是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婆娘。她们连县城都没去过,想象不到去省城那么远的地方。
听说大城市里的车可多了,车来车往,那可真够吓人的。走路都不敢走。
“你们可真小看我儿媳妇了!”陈静怡从鼻腔里嗤出一声来,“我儿媳妇都是办厂子的人了,家里那么多工人的工资,每个月都付钱,你们以为像你们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没见过世面?!”
被陈静怡这一声吼,那些婆娘才如梦初醒。
是啊。
这几个月来江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孤陋寡闻没见过世面的江暖了。
“哟,”宁洛欣酸声酸气的说,“别人家都是男人纠缠女人哄着女人,都是男人主动,阿姨呀,您确实找了个好儿媳妇啊!纠缠着您儿子就像是泥巴粘在鞋底上,前脚刚甩出去,后脚又粘上了……”
“哎呀,洛欣啊,”有个婆娘一步三扭的走过来,“你以为所有的女人都像你这样傻?这样不会勾搭男人?陈梓御他都考上大学了,江暖要不天天黏着他,陈梓御在学校里要找个女大学生,甩了江暖可咋办?”
“就是就是,”有个不正派的婆娘笑的口水都流出来了,“不只是得黏着,还得黏出点水平来!能哄的陈梓御这么开心,连考上了大学都没闹离婚,指不定啊,她是天天给陈梓御跪着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