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一思忖,便转头叮嘱窦以沐,“窦小姐,您可得小心些,这世上的许多事,可是不容易呢。”
窦以沐闻声一怔,完全没料到话题竟又回归到了自己身上。
“说得没错,小心谨慎总归是好的,要不然,就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叶半夏径自抢白道,她故意将那个死字咬得极重,窦以沐还一头雾水呢,凌嘉衡却是当即会意。
这丫头是明里暗里提醒他,别忘了那玉佩上的毒。
“别的都好说,可这性命可是只有一条,万一不小心作没了,就是大罗神仙也回天乏术呀。”
“你……”
叶半夏说得直白,该是任谁都听得出来,这话是说给凌嘉衡听的。
可问题就是,凌嘉衡活了这二十几年,还从来都没有被谁这般奚落过。
就在他盘算说辞的当口,叶半夏却是已经径自起身。
走出了几步却又突然回头问,“窦小姐,您走吗?”
听着叶半夏话音里不自觉带着的疏离意味,窦以沐了一思忖,终是再没耽搁,只急急忙忙朝凌嘉衡行了一礼,便匆匆跟上。
待走出了酒楼,她才试探着想要替那人转圜,“半夏,刚才……”
只是她踌躇了半天,始终都没找到合适的说辞,反倒是叶半夏淡然自若地道,“咱们出来是散心的,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的,那些个听不过去的事,只当它不存在便是了。”
一席话也安心说得云淡风轻,但听的人却有兀自陷入沉思。
“说的没错,可是人生在世,哪有那么轻松的。”窦知喻附和了两句,可话音一顿,却又只剩下叹息。
“如果可以的话,我倒也想摆脱掉窦家的印记,可这怎么可能呢……”
叶半夏着实没料到,只转瞬的功夫,话锋一转,心有不甘的人,反倒变成了窦以沐。
两人并肩而行,窦以沐不时开口,说的却是自己的事。
叶半夏听着听着,终也不免感慨。
王权富贵人家的麻烦事,一点都不比她现在头疼的小。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现在只是一瞬而已。
比之于窦以沐,不知道幸运多少。
两人走走停停,这一路倒也委实惬意,好容易折返回去,不想傅容泽竟等在门口。
冷不丁打眼一瞧,叶半夏心下一喜,但下一秒却又收起了精神,只当没看见。
吃干抹净一走了之不说,转过头来甚至还想杀人灭迹,有他这样的吗?
心下火气陡然而升,叶半夏阴沉着脸径直略了过去。
傅容泽见状面上微蹙,终是沉声喊住了她,“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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