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的,偏偏就听到了窦知喻的规划。
“明日行刑之时,陛下会亲自坐镇,所以无论如何都不准让任何人有所动作,尤其是傅容泽的手下人,见一个就清理一个,决不能让他们现身!”
掷地有声的一句,让窦知喻不由心神一凛。
可下一句却是愈发让她惊骇地再说不出什么话来。
“一切以傅容泽为先,若是那刽子手没成功,你们就先想办法补上一刀。”
阴恻恻的一句,让窦以沐不由头皮发麻。
听到这儿,她甚至顾念不到叶半夏,只满心想着傅容泽。
虽说一直以来与这位督主大人相处不多,但仅凭着叶半夏口中时刻念叨着,便也不难想象她对这人在意的很。
想来也是。
若非如此,只怕她也根本不必豁出自己的性命不要,也必须要想办法护着他。
只是没成想,到头来没能寻到破解之法不说,甚至还堪堪将自己给折了进去。
诚然,这样的结果叶半夏或许并不在意,可在旁人看来,却着实头疼的很。
“爹,您不能这么做!”
好容易等窦知喻安排完,窦以沐冷不丁冲了出来。
听着这没由来的一句,窦知喻不以为意地冷下脸来,沉声道,“依你看,我应该怎么办?”
“当然是赶紧想办法保住他们的性命,再重新审理。”
窦知喻问话的声音仍带着几分清冷之色,窦以沐却浑然不觉,反而还忙不迭的开始替他们开脱,“虽然我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想来傅容泽与叶半夏都是无辜的,至少,公主之死便不可能是他们的手笔。”
窦知喻闻声冷哼,“你倒是看的透彻。”
窦以沐半点没听出亲爹话里话外的奚落意,还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当初公主恃强凌弱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叶半夏也是看不过眼才出声维护,如果这也能算是蓄意找茬的话,可就真没什么天理了……”
窦知喻没多解释,只兀自点了点头,又亲自送她回房。
就在窦以沐以为一切终于有了转圜的时候,却不想相爷下令对小姐严加看守,就连闺房都再难迈出一步。
“谁若是胆敢把小姐放出房门半步,就自请谢罪吧。”
厉声一句,让窦以沐犹如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冷到脚底。
“爹,您不能。”窦以沐还在叫嚷着,但无论她说什么,窦知喻已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旁的不说,单就是他们为了抓住傅容泽而花的那些心思,便不足为外人道。
别说窦以沐对此一无所知,就是她知晓其中的利害,也不该有妇人之仁。
是了,此时窦以沐的诸多行径,在窦知喻看来无异于妇人之仁。
但更多的,他更觉得是叶半夏有意为之。
那丫头早便不是他跟皇帝的眼线了,大抵在当初选择投奔傅容泽的时候,她就已经想要从窦以沐这个不经世事的丫头入手。
只是,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料到,窦知喻既已下定决心,便决计不会再动摇分毫。
而另一边,暮雨与众人商议,为保住傅容泽的性命,他们将不惜劫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