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星斑极其狡猾,恐怕难以捉到。
但如果不借着这个机会出手的话,请别人来捉东星斑,在时间上就会有诸多差异,到时候,城隍庙关押着的那群人,很有可能度过不了这个寒冬。
崔琢玉不知师父在担忧什么,她的脑子异常的混乱,只要一安定下来,脑子里都是今日在城隍庙见到的那个人。
他是商少扬吗?
是的话为什么不来见她,又为什么不承认?可若不是商少扬,他又为何出手相助?
崔琢玉回到知县府邸,裴玄凌正坐在大厅里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慵懒的靠在身后。
崔琢玉却不禁皱紧了眉头,外面的百姓尚且还在受苦,太子殿下却在这里无比悠闲,真不知道他过来是干什么的?
吃干饭的吗?
裴玄凌见她过来,神色一凝,随后直接变成一抹笑,朝着她勾了勾手道:“这是最新的雨前龙井,要不要尝尝?”
她厌恶的扭过头去,雨前龙井只有西边才有,如果要从西边运到这天寒地冻的靖远镇,其中的艰难可想而知。
这也从侧面反应了靖远镇知县生活是多么的奢靡,和难民的贫苦真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面色凝重的走过去,开口道:“太子殿下,臣妇发现了一些端倪。”
“端倪?说来听听。”他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他倒要看看,崔琢玉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靖远镇城隍庙聚集着一大批难民,手上腿上皆有脓包,初步猜测是染了灵毒,靖远镇知县知情不报,甚至把人全部把人关到了城隍庙里。”她认真道。
原本想着裴玄凌听到后会大怒,或者是叫嚣着把知县的头颅砍掉,却没想到裴玄凌仍然气定神闲的喝着雨前龙井。
丝毫不把城隍庙中难民的生命当命。
等了许久,崔琢玉的耐心都快磨没了,正欲发作,他才将茶杯放在一旁,缓缓道:“本太子曾经听说过灵毒,具有传染性,知县把他们关在城隍庙,不也是为了避免他们传染给别人吗?”
好一个颠倒黑白,崔琢玉厉声道:“若是知县真的关押他们是为了不传染别人,可为什么要让他们所有人在那里等死?连个大夫也进不去?”
靖远镇知县就是想把这件大事给压下去,才能保住他头顶的那乌纱帽。
裴玄凌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知为何,心中竟舒爽了不少。
“那你想怎么做?”他问。
“当然是派大夫进去救治难民,并命令知县将外面看护的侍卫们都撤走。”
难民们中了灵毒,这种毒性缓慢,通过唾液传播,只要能有效的控制住,将他们治疗痊愈不是问题。
至于东星斑的事情,她已经和师傅约好,明天一早就出发,无论能不能找到东星斑,她都得试一试。
正在此时,知县大人跌跌撞撞的爬了进来,一进来就拼命的在地上磕头,哭的肝肠寸断,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
崔琢玉无语,她还没找他去算账,他这是来这里自投罗网了吗?
“知县大人这是干什么?”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底闪过一抹嘲讽和厌恶,他既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就要想着有一天会被人发现。
“世子妃饶命啊——”
他跪在地上,抖如糠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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