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更是屏住呼吸,生怕自己说一句话便会被杀死。
燕居檀声音如同冰窖一般寒冷:“她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不是我,我没有伤她!”老嬷连声的说着。
钱氏也立刻的如同捣蒜般的点着头,转眸望着那壮汉的方向,朝着燕居檀示意着:“是他!是他干的!”
壮汉的心中也是一顿,扬高了声音道:“世子,我只是受她们二人指示!”
“你们若是不说,谁都别想好过。”燕居檀手中的动作迅速,很快的便抵在了那人的脖颈上。
壮汉吞咽了一口口水,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
他终是不能不认,但还是想尽力的撇开自己的关系,便道:“我根本就不知道夫人的身份,是老嬷让我好好的惩罚她,我便将她抱起来丢在了床榻上,还没有动手,她便用头撞在了我的头上,我就晕过去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燕居檀的脸色冷如刀锋:“你不是没有做,是还没有来得及做,是因为琢玉她宁死不从。”
崔琢玉对自己确然是狠心,哪怕是被束缚住了手脚,也要用头去撞,几乎是没有考虑后果,也没有打算给自己留退路的……
燕居檀想到了这里,仿佛被触碰到了心底最脆弱的那一根弦,脑海之中浮现出了崔琢玉的模样,更是心疼无比。
他薄唇紧抿,抬起那短刀便划在了那人被束缚住的手腕上。
那人被十字张开的捆着,毫无挣扎之力,只见两手上都被刀生生的划开皮肉,血一滴滴的流了下来。
“唔……”那壮汉闷哼了一声,因为疼痛而渗出了些许的冷汗。
可是燕居檀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在他的胳膊上,手上,都划出了伤口。
“这就受不了了?”燕居檀的嘴角扯起了一抹冷笑,抬手轻轻的示意着身后的人:“过来吧。”
壮汉先是一愣,在看到了那人手中拿着的东西时,眼眸顿时的放大。
是酒……
燕居檀接过了那人手中的酒,直接一下便泼在了他绽开的伤口上。
“啊!”这烈酒泼在了伤口上,简直比伤口划开的时候还要痛一万倍。
那壮汉忍耐不住,发出了如同杀猪一般的叫声。
他看着燕居檀充满杀意的眼神,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活路:“你、你给我个痛快的!”
“就这么处死你,太过于便宜了你,而且,迎春楼犯下的罪孽之重,需得交给今上亲自处置。我对你的处罚,不过只是皮毛而已。”燕居檀冷声的说着。
此时的钱氏和老嬷已经完全的看傻了,愣愣的不敢言说。
可是燕居檀怎么会忘记真正的凶手是谁,帮钱氏搭桥给迎春楼的人已经招供了,他知道此事的罪魁祸首便是钱氏,是因为钱氏要害崔琢玉,才会引诱出了迎春楼的一系列‘生意’,让将这见不得光的事情浮出水面。